二一
大姑娘诧异地道:“这位老人家是位称雄一方,威震江湖的人物,还跟郭家有很深的渊源?”
李克威点头说道:“是的,霜姑娘。”
美姑娘讶然说道:“霜姐,这会是谁?”
大姑娘微皱眉锋摇了摇头,道:“我一时也想不出是谁……”
美姑娘望着李克威道:“那位老人家姓什么?”
李克咸淡然一笑,道:“我若告诉二姑娘他姓什么,就等於告诉了二姑娘他是谁。”
大姑娘发急地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克威道:“二姑娘,我自然有不能说的道理,我不愿意让二位由我嘴里知道这段当年私案,当然,二位将来总会知道的,但是那是二位自己知道的,就跟我无关了。”
美姑娘沉默了,大姑娘却道:“你是从那位老人家那儿来的?”
李克威点头说道:“是的,霜姑娘,事实上我本不认识我这位伯母跟天齐,是因为我要到‘辽东’来,那位老人家托我带些东西跟口信来,这我才认识了她二位。”
大姑娘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是在到了‘辽阳’之后才认识她母子的?”
李克威点头说道:“是的,霜姑娘。”
大姑娘道:“这我就不懂了,既然那位老人家跟郭家有很深的渊源,为什么他的女儿跟外孙仇视郭家的人?”
“霜姑娘!”李克威道:“对某些事,虽至亲,也有意见相左的。”
大姑娘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位老人家并不仇视郭家的人。”
李克威点头说道:“是的,霜姑娘,他不但不仇视郭家的人,反之,他还尽量劝他的女儿别仇视郭家的人,这,从他让我带的口信中可见一斑,奈何他的女儿不听。”
大姑娘道:“想必这件事很严重。”
李克威道:“那要看怎么说了,可以说很严重,也可以说根本没什么。”
大姑娘“哦!”地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李克威微一摇头,道:“我不便说,不过我可以告诉霜姑娘,在天齐心里,这种仇视的意识就较为轻淡,甚至於他只知道怨结於上一代,而不知道在上一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他不会那么痛苦,也足见这件事并不严重。”
大姑娘道:“他痛苦什么?”
李克威道:“假如姑娘有位意中人而不能跟他来往!……”
大姑娘脸一红,道:“拿我做譬喻,这不妥……”
略略整了整脸色,道:“我明白了,真正仇视郭家的只有一位。”
李克威道:“是的,霜姑娘。”
大姑娘道:“那这件事就好办……”
“不然,霜姑娘。”李克威道:“天齐天性至孝,他在懂事时就没了父亲,完全……”
大姑娘突然说道:“对了,有件事我要请教一下……”
李克威道:“不敢,霜姑娘请说。”
大姑娘道:“据我所知,天齐的父亲姓凌……”
李克威一怔,旋即笑道:“这是姑娘的细心处,也是我那位伯母疏忽处,姑娘是看见了神案上供着的牌位?”
大姑娘对李克威的智慧暗感佩服,她微一点头,道:“不错,这你能解释么?”
李克威道:“这我可以说,事实上天齐不姓仇,他姓凌,他也不叫天齐,而叫慕南,仰慕的慕,南北的南。”
美姑娘喃喃说道,“凌慕南,原来他叫慕南……”
大姑娘道:“他改名换姓,必有什么不得已的隐衷。”
李克威道:“霜姑娘试玩味那三字假姓名。”
大姑娘想了一想,倏然扬眉,道:“仇与天齐,难道就是跟郭家……”
李克威道:“不,姑娘,这是他的父仇,他的父仇不是郭家,而是另有其人,他二位所以到‘辽阳’来,就是为觅仇。”
大姑娘道:“他那仇家是……”
李克威道:“我知道这是谁,但我不能说,也知道他在‘辽东’,但不知道他在‘辽东’何处。”
大姑娘道:“他父亲是江湖人?”
“不!”李克威道:“十足的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