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郭燕翎呆住了,半晌始道:“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一身……这不活脱脱的像老六当年么,老六当年有位技比天人的关叔叔授艺,而如今这位……”
凝目接问道:“玉霜,看出了他的师承没有?”
郭玉霜摇头说道:“没有,他的招式怪得很!”
郭燕翎道:“怪得很?你的意思是说……”
郭玉霜道:“我只说不像咱们中原武学!”
郭燕翎诧声说道:“不像咱们中原武学,那是……”
话锋一转,道:“玉霜,玉翎雕该只是他的号?”
郭玉霜道:“是的,大伯父!”
郭燕翎道:“可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郭玉霜摇头说道:“不知道。”
郭燕翎道:“你没问他?”
郭玉霜冲疑了一下,道:“问是问了,只是他不肯说!”
郭燕翎道:“他不肯说,这是为……”
玉佩忍不住突又说道:“不为什么,爹,他不能说的多着呢。”
郭燕翎诧异地道:“噢,还有什么?”
玉佩道:“像他的来历呀,为什么要在‘万安道’上作案呀,跟郭家有什么怨呀……”
郭燕翎道:“你认为他跟郭家有怨?”
玉佩道:“不是我,是霜姐说的。”
郭玉霜暗暗又急又气,可是她没办法阻止玉佩。
郭燕翎“哦!”地一声望着她道:“是吗,玉霜?”
郭玉霜还没有说话,玉佩接着又是一句:“霜姐,我认为该让爹知道一下。”
这一来玉霜就是想瞒也瞒不了了,好在并没想瞒,再说,事关一个怨字,也不能瞒着当家的长辈。当下她只好说道:“他是这么说的。”
郭燕翎双眉微微一耸道:“我只当他是年轻气盛,初出道想成名,所以才挑上‘万安道’作案,原来他是有意来找……”
目光一凝,道:“玉霜,那是什么怨?”
郭玉霜摇头说道:“他不肯说,他只说这怨不是他本人的,而是他义父的,可是他哪位义父却没有怨恨,丝毫不仇视郭家人。”
郭燕翎道:“他仇视郭家人?”
郭玉霜点了点头,点得很轻微。
郭燕翎扬着眉诧声道:“竟有这种事,我明白了,他是替他义父出气来的!”
郭玉霜道:“可以这么说。”
郭燕翎道:“他那位义父又是谁?”
郭玉霜道:“他也不肯说。”
郭燕翎哼地一笑道:“这也不肯说,那也不肯说,这简直是莫须有,简直让人莫名其妙,玉霜,他那身所学是跟他义父学的?”
郭玉霜道:“他是这么说的!”
郭燕翎道:“螟蛉如此,义父可知,这玉翎雕究竟是何来路,他那位义父又是当今世上哪位奇人?这真……”
郭玉霜道:“他说过这么一句,他说这一切将来郭家自会明白的!”
郭燕翎道:“将来?什么时候?”
郭玉霜道:“等他胸中那口怨气平息之后!”
郭燕翎道:“这么说来,他在‘万安道’上作了案,也折辱了郭家的人,他还不知足,还不够?气还不能平息?”
郭玉霜暗一咬牙,道:“他说过,大伯父,今后凡是郭家的地盘里,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总会闹出些事来的。”
郭燕翎脸色微微一变,扬眉笑道:“好大胆的后生,简直让我生气,我倒要看看他还要怎么个闹法,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神通……”
郭玉霜道:“大伯父,以我看,他跟郭家既然有怨,这怨并不大……”
郭燕翎凝目说道:“何以见得?”
郭玉霜道:“假如是深仇大怨,他就不会称之为怨了,他也说过,跟郭家谈不上仇,但有怨恨。假如这怨恨大,他的报复也绝不是在各处闹闹事,您以为然否?”
“然,玉霜。”郭燕翎一点头,道:“我要很快地把这件事弄清楚,看看是郭家的哪一位得罪过他的义父,只要曲在郭家,是谁我让谁赔不是,可是他假如是无理取闹,或者曲不在郭家,我就要斗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