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参人道:“我有同感,假如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无法跟你联络。”
瘦高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阁下确是个高明而难斗的人物……”
卖参人道:“我要是个平庸的人,阁下也不会找我,对么?”
瘦高黑衣人一点头,道:“说得是,这样吧,你我就以这座鼓楼作为联络之处,假如有什么事,就写在一张纸条上放在这鼓楼内……”
卖参人道:“最好不过,那就不用问姓名了。”
瘦高黑衣人道:“不,必须有个署名,我取名神秘客三个字……”
卖参人道:“那我就叫铁翅鹰!”
瘦高黑衣人道:“就这么决定了……”
“不忙,”卖参人道:“你是官同四品,御前带刀的大内侍卫,我呢?”
瘦高黑衣人道:“跟我一样!”
卖参人道:“虽然嫌委屈了些,倒也凑合了,你有身份证明,我呢?”
瘦高黑衣人道:“我知道就行了,你不必有身份证明!”
卖参人道:“那我不干,同是官同四品,御前带刀的大内侍卫,为什么你有身份证明,我没有?信不过我么?怕我拿着它去招摇撞骗去?既然这样,你就不该找我!”
瘦高黑衣人静静听完,倏然一笑道:“你阁下误会了,你的身份证明必须等我把你报上去后……”
卖参人截口说道:“那也可以,我什么时候拿到身份证明,什么时候才替官家做事,这样两不吃亏,公平些。”
瘦高黑衣人目闪寒芒,叫道:“阁下,你怎么……”
卖参人道:“你不必多说,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如此,我可以不占人便宜,但也是绝对不吃亏,你若认为行得通,咱们就这么办,要不然咱们就算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瘦高黑衣人忙道:“阁下,别这样,我给你腰牌就是。”
卖参人道:“这还差不多,丢进来吧。”
瘦高黑衣人冲疑了一下,抬手振腕,道:“接住了。”
一道乌光脱手打出,直射鼓楼之内。
毫无声响,想必是卖参人伸手接住了,只听他道:“这面腰牌怎么缺了一角?”
瘦高黑衣人道:“那是在下不小心碰断了,无碍证明你的身份!”
卖参人道:“好吧,我也凑合收下了,我拿的那份俸是多少,吃的那份粮又是多少?现在最好弄清楚。”
瘦高黑衣人道:“跟我一样,那份粮折了现,共是三百两的银票一张。”
卖参人叫道:“三百两够干什么的,一顿吃喝就没了。”
瘦高黑衣人道:“那我没办法,这是官家订的,每个侍卫都拿这么多。”
卖参人道:“好吧!反正我也不靠这三百两银票养家,省吃俭用些,花它一个月也勉强够了,找谁拿?”
瘦高黑衣人道:“我,到了时候我自会给你放在鼓楼里。”
卖参人道:“那不行,我要先支,要不然我这一个月怎么过?”
瘦高黑衣人道:“你客气了,以往你是怎么过的?”
卖参人道:“以往是靠诈骗,如今我的身份不同了,堂堂官同四品,御前带刀的大内侍卫,还能再诈骗去?那是丢官家的人。”
瘦高黑衣人道:“阁下会说话,先支就先支吧,接住。”
又一振腕,一道青光射进了鼓楼。
卖参人轻笑说道:“行了,腰牌有了,三百两的银票也拿到了手,我要走马上任,大大地干上一番了,对了,我的箭衣马褂……”
瘦高黑衣人道:“现在用不着它。”
卖参人道:“说得是,现在怎么能穿那个?掩饰还怕来不及呢……”
瘦高黑衣人道:“你现在可算是官家的人了……”
卖参人道:“不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