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梅君娇笑说道:“老人家,您找错地方,找错人了,他怎么敢把郭姑娘藏在这儿呀,就是他敢,我也容不了他呀……”
娇媚地瞟了郭玉珠一眼,道:“你说是不,玉珠。”
“不错”,郭玉珠点点头道:“海伯伯,您想想看,有这么一位娇妻在,我岂会再有二心,又怎么敢……”
任梅君红着娇靥,“啐”地一声嗔道:“也不怕老人家笑话。”
海老人看不惯这种打情骂俏,虚情假意,浓眉皱了皱道:“玉珠,我不愿意多事打扰……”
“哎呀,”任梅君娇声说道:“老人家怎么才来就要走呀,干什么这么急呀,坐也没坐,连杯茶都没喝……”
海老人道:“玉珠,把玉霜姑娘交给我带走。”
任梅君道:“老人家,您是怎么了,您不相信他,连我也不信么,您不想想,我怎么会容他藏个女人在身边呀……”
转过头向郭玉珠娇嗔道:“都是你,好说歹说劝不听,现在怎么样,麻烦来了吧,人家找你要人,你拿什么给呀。”
郭玉珠道:“你知道我没有……”
任梅君道:“我知道人家不知道呀,我知道有什么用……”转过头来就要对海老人说话。
海老人却又淡然说道:“任姑娘,我找的是郭玉珠。”
任梅君道:“老人家,郭玉珠是我的丈夫,事关一个女人,我不能说话么,别说玉珠他没有动郭姑娘,就是动了郭姑娘,这也是郭家的家务事,老人家您又何必跟着费心劳神哪。”
海老人浓眉一扬道:“任姑娘的意思是说我管不着?”
任梅君道:“那我可不敢,做晚辈的怎么敢说这话呀,只是老人家,您想我这个做晚辈的说的对不对呀?”
海老人望着任梅君冷笑道:“任姑娘,如果你把郭玉珠当成你的夫婿,你就该为他着想,把玉霜姑娘交我带走,一来可免他铸成大错,二来也可免郭家人来找他,你要知道,今天要是他爹或他六叔找到这儿来,绝不是带走玉霜姑娘就能了事的。”
“哟,老人家。”任梅君道:“瞧您说的,不能了事又能怎么样呀,还能把玉珠杀了不成么。”
海老人道:“任姑娘,那可难说。”
“玉珠,”任梅君霍地转过螓首,叫道:“你听听……”
她很具煽动性,奈何郭玉珠不为所动,淡然说道:“我听见了,海伯伯说的没错,我六叔还好一点,要是我爹找到这儿来,他非杀我不可,我为什么跑出来,不就因为他要杀我么。”
任梅君妙目一瞟,冷笑说道:“海伯伯,瞧你叫得多亲热,我的好人,人家看得是郭家,可不是看得你郭玉珠,一个过了气的贝勒有什么了不得的……”
郭玉珠双眉一扬,道:“梅君……”
“我偏要说。”任梅君撒了赖,一跺脚道:“你怕我可不怕,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人家欺负到你老婆头上,你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霍地转过脸去对海老人道:“我说句实话,郭玉霜是在我这儿,我就是不交,你看看办吧,这是郭家的家务事,外姓的谁也管不着,你就是把她带走又怎么样。冲了,生米已经变成熟饭了,你明白么?”
海老人脸上变了色,道:“玉珠,这是真的?”
郭玉珠刚要说话,任梅君已经抢着说道:“说呀,玉珠,下了地狱的人还想超生么,掉进了泥坑里,别想洗净了。玉珠,你可要放明白点儿……”
郭玉珠双眉一扬,望着海老人道:“海伯伯,我只有一句话,您别管这件事……”
海老人道:“玉珠,我也只有一句话,我今天非带走玉霜姑娘不可。”
任梅君冷笑说道:“没听我说么,冲了,她如今已经死心塌地跟玉珠做小了,女人嘛,有什么法子,身子跟贞*既然被人夺了去了。”
海老人震声说道:“玉珠……”
郭玉珠道:“海伯伯,我确是那句话……”
海老人霹雳大喝:“郭玉珠,你好……”抬掌虚空抓了过去。
只听一声朗喝传了过来:“谁敢冒犯会主?”一条人影鹰隼般扑到。
任梅君惊声娇呼:“罗三哥,小心。”
海老人一袖本已拂出,闻言沉腕收袖,反手轻轻一掌拍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影被震落地,踉跄退了数步,正是罗士信,他神色怕人。
海老人冷然说道:“你就是荣贞姑娘的三哥?”
罗士信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罗士信,你……”
海老人道:“我不伤你,马家自有人找你。”
一缕劲风袭向海老人胸腹,海老人倏有所觉,收回目光,转眼一看,只见一点黑光疾射而至,匆忙间他无暇思索,抖手一袖拂了出去。
只听“波!”地一声轻响,那点黑光四散激射,海老人袍子上沾了一点,立即“滋滋”作响,烂了一块,毒性之烈,令人咋舌。
海老人脸色大变,抬双掌猛向郭玉珠跟任梅君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