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坐了下来,却又低下了头。
玉翎雕怕这种静默,当即没话找话地道:“我听说姑娘已经脱离了‘黑骑会’……”
马荣贞道:“是的,我……”猛然抬起了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脱离了‘黑骑会’?”
玉翎雕道:“姑娘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请告诉我姑娘怎么又回来了,是被他们截回来的么?”
马荣贞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所以脱离‘黑骑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要害我,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害了我二哥,把我二哥坑进大内侍卫手里……”
玉翎雕道:“怎么!他们要害姑娘……”
马荣贞把任梅君如何私通师门长辈,如何勾搭罗士信,如何害他跟二哥马荣祥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玉翎雕扬了眉,道:“原来他们都是这种人,我……”话锋忽转,接问道:“令兄如今在……”
马荣贞道:“我二哥如今不要紧了,我逃出了‘黑骑会’后,碰到了一位奇人,他帮我救出了我二哥,还把我二哥送回了‘东北’……”
玉翎雕道:“姑娘碰上了哪位奇人?”
马荣贞道:“一位新疆来的海老人,他原是……”
玉翎雕神情一震,惊声说道:“海老人!”
马荣贞道:“是的,怎么,你也知道……”
玉翎雕冲疑了一下道:“不瞒姑娘说,我就是他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
马荣贞一怔,惊喜说道:“怎么,你就是海老人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那怪不得你有这么高的身手……”
玉翎雕道:“姑娘既然被他老人家送回了‘东北’,为什么又……”
马荣贞轻叹一声说道:“早知道你是他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衣钵传人,我就不会折回来了!”
玉翎雕微愕说道:“怎么,姑娘这话……”
马荣贞道:“我所以让我二哥先回去,自己冒险折回来,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罗士信这狗,更没想到会碰上你,要不是你,只怕我已经……”
娇靥跟美目同时一红,住口不言。
玉翎雕想起刚才的情景,心头又是一阵跳动,他忙定了定神道:“姑娘找我是……”
马荣贞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关於郭姑娘的下落……”
玉翎雕心头又是一跳,忙道:“怎么,姑娘知道玉霜的下落……”
马荣贞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玉翎雕忙道:“姑娘,玉霜她……她在哪儿……”
马荣贞道:“郭姑娘在哪儿我不知道,不过只管找郭玉珠要人就对了。”
玉翎雕双眉一扬,道:“怎么,是郭玉珠掳去了玉霜?”
马荣贞点了点头道:“我常听任梅君拿郭姑娘取笑他……”
玉翎雕根本没听她那么多,目射怕人奇光地咬牙说道:“好个郭玉珠,玉霜假如有什么差池……”
机伶一颤,随后抓住座椅扶手:“我要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那坚硬的座椅吱吱轻响,木屑纷纷堕下。
好半天,他才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记得当日我冒犯过姑娘,姑娘为什么还帮我……”
马荣贞道:“当日当着郭燕翎你把掳郭姑娘事揽在自己身上,并且引开了郭燕翎跟他手下那些好手,我只觉得欠你的情……”
玉翎雕道:“我冒犯姑娘在先,那也扯平了。”
马荣贞道:“你动手*我,那是人之常情,换换是我也一样,那只能怪我不该用那方法骗你,那是自取其辱……”
玉翎雕道:“姑娘让我很不安,对姑娘,我很感激……”
马荣贞轻轻说道:“别说什么感激,该感激的是我,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及时救了我,我这身清白,我这辈子……”头往下一低,住口不言。
她现在不是“虎”,而温柔得像“羊”。
玉翎雕显得很不安,沉默着没说话。
可巧马荣贞说完话后,低着头也没再扬起来,一时间这船舱里陷入一阵能令人窒息的静默中。
突然,玉翎雕扬起了眉,眼望着舱门说道:“有人来了,怕是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