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来到百里琨房间附近时,发现百里琨、百里浑等二房、四房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一起,正商量着如何剪除大房的势力,以及安排百里琨做家主等事。
百里彰大致听清了他们的计划,又见东方已白,担心会被人发现,正想着悄然离去。
没想到这时一个不留神,脚步声稍微重了一些,竟然就被百里琨发现。
不过百里琨见到是他后,手下好像留了几份情,只是一掌将他击飞,同时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午夜时分!”
百里彰虽然被百里琨击伤,不过也借着掌风,逃出了二房的范围,这才急忙赶回思祖台。
百里云听完百里彰的讲述,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百里彰见状,有些担心地问道:“云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百里云摇了摇头道:“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觉得彰叔你此行有些太过顺利,莫非是百里琨有意为之?”
百里彰想了想道:“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真有这种可能。特别是他最后那一掌,明显是送我离开多过攻击我,莫非是因为他已经知道百里卓的事情,所以决定和我们联手?”
百里云摇了摇头道:“此事他应该早已知晓,不然之前不会如此配合百里卓,但是四爷爷在里面又起了什么作用呢?”
百里云想着赢晓曦既然藏在百里浑的密室,难道说百里浑与秦国有关系?
而且四房集体功力暴增,恐怕也是服食了特殊丹药所致,但是百里浑为什么要急於提升族人实力?
就在这时,百里云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百里云循声望去,只见百里卓带着百里崴等人缓缓地走上思祖台。
百里卓见到百里云后,笑着行礼问安,好像昨夜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百里云也笑着应付着他,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百里卓套了一番近乎后,才缓缓地说出来意。
一则是百里滔病重,百里云作为他唯一的孙子,族人让百里云呆在思祖台影响不好。所以家族讨论后,决定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回去照顾百里滔。
二则是大家推荐百里琨暂代家主之位,将於七日后举行仪式,百里卓此行就是希望百里云交出家主令符。
百里云听完百里卓的话,知道百里卓必然是知道隐族的事情,所以才想将他调离此处,方便二房或者赵权等人暗中行事。
至於百里卓说到的家主令符,却也是百里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来说百里琨要谋夺百里家大权,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取得他手中的家主令符。
但是当初百里琨擒拿他之时,就没有索要家主令符。
后来罚他到思祖台来时,百里琨似乎将此事忘记一般,依然没有向他索要令符。
百里琨的这番举动,曾让百里云怀疑他似乎并非真的想要掌控百里家,但是若说仅仅是被百里卓威胁,却又有些说不通。毕竟有些事情他是可以不做,或者瞒过百里卓的,但是他却又做了。
至於此时百里卓索要家主令牌,百里云觉得也并非百里琨之意,恐怕是百里卓自己想要的成分居多。
於是他借口家主令牌事关重大,需要见到百里琨后再行商议,并不会理百里卓的要求。
这时他发现百里卓神色明显有异,心中更加确定,同时也更加疑惑,不知道百里琨与百里卓到底是怎么的一种关系。
百里卓索要令符似乎也只是试探之举,在百里云不愿交出家主令符后,他也并没有过多纠缠。
反而说百里滔病重,急着让百里云下去照看。
这时百里云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怎么会中他的圈套。
他首先装作感动的模样,谢过家族的恩情。同时也表示不能因私废公,他愿意继续呆在思祖台悔过,不过百里滔那边他也会抽空过去照顾。
然后在百里卓的无奈中,他挽着百里卓的手,一起走下了思祖台。
当然在离开之前他特意叮嘱百里彰,一定要看守好思祖台,不能让人亵渎了先祖圣地。
百里卓自然也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不过依然笑嘻嘻地顺着百里云的话说着,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绝好画面。
百里云下去后,借口四房的住处就在思祖台附近,回来后还未曾拜见百里浑,便拉着百里卓先去了百里浑的住处。
百里云来到四房处,发现果然如同百里彰所言,住宅都有搬迁的痕迹,显然是新近动工完成。
不过这些错乱的住宅到底是一个什么阵法,百里云因为未曾涉及此类知识,一时间并未看出。
但是他知道百里家一向不擅长阵法,而百里浑更是从未听闻他在阵法方面有所研究,此番变化肯定是藏有玄机。
百里卓似乎也发现了百里云的心思,笑着解释说曾有游方术士到此,给百里浑提了建议,没有想到百里浑竟然信以为真地动土,让族人好一阵嗤笑。
百里云闻言,也是哈哈一阵大笑,说从未听闻阵法能起什么作用,主要还是要靠个人修为才行。
说着还特意露了一手斩不平,剑气展开之时,无意间将一个房子的烟冲削去一半。
百里云见状,似乎有些吃惊,在屋子主人还没走出来之前,一把拉着百里卓快速离开,这才将呵斥之声抛在了风中。
到得百里浑的住所后,百里云特意留意了百里纯说的那个密室。
他本想以神识进去探索一番,不过神识才刚离体,就发现那密室之中似乎隐藏了一股极强的神识之力。
百里云怕惊动对方,便按下探查的念头。
同时心中也明白过来,百里彰昨夜的一切活动,恐怕都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那百里卓故意说的七日是什么意思呢?”
“百里浑如此大动土木,又提升族人功力,到底有什么图谋?”
“还有百里琨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百里云心中疑云重生,感觉百里家的形势前所未有地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