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杰知道杨静是在逗他,他也笑着调侃杨静。
说话时又恰好见到崔平正在对百里启耳语,而百里启也缓缓点头,他知应是崔平确认了孔怀德手中之物,便又正色问道。
杨静见他一脸严肃,有些尴尬地笑道:“小雀儿也并未看清孔师兄手中之物,只是隐约见到是一个白色的东西。”
“白色?”
上官杰闻言,想到他的推算之物,急忙朝百里云道:“百里兄,你觉得孔师兄手中之物会否是玉佩,玉珏之类的东西?”
百里云点头道:“按理来说应是此类物件,毕竟孔师兄先前两题都与孔子相关,这第三题应也是如此。”
“我听闻孔子一向推崇玉,而且还将自己比作美玉。孔师兄身为书院弟子,想来随身携带之物也应是此类。”
“只不过不管是玉珏,还是玉佩,能够佩戴之物,形体都不会小,不可能一手握住,所以我心中才有些疑惑。”
上官杰摇了摇头道:“百里兄,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孔师兄有一个外号,叫作手掌干坤。”
“据说他在修炼易经时,感悟到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的境界,一双手可以任意改变物体的大小。”
“我之前本已推算出他手中之物,只是为了验证,所以才会去查看他的饰物。此刻听到静妹之言,想来他手中之物定是二者之一。”
百里云听到上官杰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刚要上前,却又停下了脚步。
“百里兄,你可是还有什么疑惑?”
上官杰见百里云停下脚步,又担心地问道。
见百里云突然双目微闭,似乎陷入沉思,心下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再催他。
因为修仙之人最重顿悟,往往一个毫不起眼的事物,有时候却能让人有所感悟,突破多年的瓶颈。
这时,百里启与崔平耳语几句后,又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随即缓步上前,朝着孔怀德行礼后,朗声道:“孔师兄,我已猜出你手中之物!”
上官杰见百里云依然紧闭双目,随即又见到崔平冲他得意地笑了笑,心中一声暗叹,知道这次算是输了。
“杰哥!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的天赋远胜崔平,以后一定可以替张宇讨回公道!”
杨静见到上官杰的表情,拽了拽他的衣襟,小声安慰道。
上官杰冲杨静笑了笑,低声道:“我也并不是在乎输赢,只不过这个崔平实在是太可恨。”
“每每想到他骗去张宇的御兽术,我心中就怒火难平。今日虽说只是游戏,却也是百里云的入门第一战,就这样输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你且说说是何物?”
孔怀德听到百里启的话,一脸笑容地问道。
百里启闻言,笑着道:“传闻天地始於混沌,混沌分阴阳,二气相荡而生万物。万物之一则为水,故曰天一生水,水磨而聚气成地,柔者为草木,坚者为山石。”
“手为艮,艮为山,亦为土,玉乃石中最坚硬,而又生於土中,所以我看到孔师兄的变化,便知师兄手中的应是玉。”
孔怀德微微一笑,又看向刚刚睁开眼睛的百里云道:“你觉得百里启说的可对?”
百里云拱手行了一礼,笑着道:“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众人闻言,都有些诧异地看向百里云,不知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特别是李奇,有些不屑地道:“射覆猜物,对就是对,不对就不对,哪有什么可对可不对之语,莫不是你怕输,所以故弄玄虚!”
随着他的话音响起,不少人也随声附和。
“安静!”
孔怀德轻喝一声,制止众人后,又看向百里云道:“你且说说,为何可对可不对?”
百里云向孔怀德点头致谢后,又朝百里启道:“我知百里兄意犹未尽,还请你说完!”
百里启惊讶地看了看百里云,竟朝他行了一礼,随即又接着道:“其实孔师兄这次应是一物两覆。”
说着,他又环视了一眼众人,见大多数人都是面露惊疑,只有孔秋雨等少数几人微笑不语。
於是他又笑着解释道:“孔圣曾言君子如玉,这玉正好象征了君子的美德。”
“而孔师兄在射覆之前,特意提及‘亲亲为仁’,所谓君子体仁,所覆之物必然是玉,又何必再射,所以我猜孔师兄应还有一覆。”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敬佩地看向他。
“那你且说说我所覆何物?”
孔怀德闻言,又微笑着问道。
百里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朝百里云看去,笑道:“不知百里兄与我想法是否相同?”
百里云见到百里启的目光,知他是在试探自己,於是也笑着道:“手为艮,艮为山,山间宝者甚多,并非只有玉石。”
“不过方才孔师兄手泛白光,好似山间云雾,正所谓日暖玉生烟,不是玉又是何物?”
“只是此时尚是清晨,太阳虽升,其热却不足以暖玉,所以能让玉生烟者,当是孔师兄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