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王通竟然在自己住的地方挖了个地道,直通游仙观外,更没有人知道,王通之所以会挖这个通道,完全就是为了修炼阴阳大真力,以阴阳大真力中的极阴真力腐蚀地面的泥土,再以极阳之力将腐蚀掉的泥土强行的压入周围的土中,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通道。
随着这个通道的成形,他的阴阳大真力亦到一个极高的境界,一身的修为提升亦是极快,如今已是先七层,快要突破到了八层的修为。
当然,挖这么一个地道,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心思,至少通过这条通道出现在西关城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西关城已是深夜,因为游仙观与南贤观之间的冲突,最近西关城的气氛很是紧张,夜间很有能够看到人出门,甚至连灯都没有点燃一盏,一片漆黑。
无尽的漆黑是最好的掩护,王通从一间废弃的院落的井中爬出来,展开身形,仿佛流星一般,穿过了半个西关城,来到一座漆黑无灯的院内。
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绕过花厅,出现在后面的一间柴房之内。
柴房内
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霉味,一个壮实的身形倒在柴堆之上,很是狼狈,但是圆睁的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不甘与愤怒。
只可惜,他的身上被左一道右一道的牛筋死死的捆绑着,而且绑的极为艺术,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嘴里也被塞了一块破布,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个样子让他非常的难受,但是无论多么难受,他都无法动弹,只能将自己积累了多时的愤怒压制在心底。
事实上,他亦非常的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遭遇,尽管他知道自己的仇家很多,多到数不清,但每一个仇家都是生死在仇,一旦把自己制住,肯定是直接打死,绝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但是现在,自己被那人擒住之后,便被直接带到了这个鬼地方来,对方甚至连伤都没有伤自己一下,只是把自己捆绑起来,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仇家要把自己抓起来祭奠先人,等着被挖心掏肝呢,结果这一摆就是一天半夜,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这又让他吃不准了。
现在,终於来人了,自己很快就要从这该死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虽然心中仍然惊惧无比,可也暗暗的松了口气,是杀是剐,终归要有一个结果了。
“生铁佛啊,当真是稀客。”
来人正是潜出游仙观的王通,他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胖大壮实的和尚,嘴角难掩笑意,“白沙三大淫贼之首,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呜呜……”
生铁佛被堵住了嘴,身体又不能移动,只能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有话要说一般。
“哦,你有话要跟我说吗?”王通眉头一挑,笑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下他嘴上的布团,笑道,“说吧,或者叫吧,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大天,也没人来救你的。”
这个叫生铁佛的大和尚嘴被解放出来,还没有出口的大喊声生生的被蹩了回去,不仅如此,听到这句极为熟悉的,经常从自己嘴里头说出来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不喊了,不叫了,不说了?”王通蹲了下来,拍着他油光发亮的脑袋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淫贼,真是给你老子丢人啊!”
“嗯?!”生铁佛听了王通最后一句话,身体猛的一僵,抬头望向王通,目光之中充满了震憾,涩声道,“你……”
“不错,你想的不错,我和你没仇没怨,但是没办法,你老子得罪了我,我现在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拿他儿子撒气了。”
“你疯了?!”生铁佛的眼睛睁的老大,用一种恐惧的目光望向王通,虽然王通刚才的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他却听出了森森的杀意,仿佛一道极阴的风吹到了他的心头一般。
“我没有疯,只是觉得现在白沙闹成这个样子,西山院也不能置身事外,你说是不是,南贤观的顾老婆子,游仙观的观主和宋长老都动了,普玄神僧号称白沙三大强者之一,只差一步便踏入元婴天的人物,也不能没有动作啊,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修炼到了传说中的绝情绝性的地步,连自己亲儿子死了都不在乎,要是这样的话,你死的可就太冤了。”
“你,你,你究竟是谁,要做什么?!”
生铁佛此时真的是慌了,他是号称白沙三大淫贼之一,出道二十余年,在白沙作案无数,可以说是恶贯满盈,罪行累累,但是却没有一次失手,这并不是他的修为有多强,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子,每一次在最危险的时候,他的老子,西山院的掌院三老之一的普玄大师都会暗中出手助他过关,所以他才过的这么逍遥,只是他与普玄的关系可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除了极少数人知道内情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好像他还想利用这一点将普玄给拉下水,一时间,他感到脑子有点乱,惊惧之感越来越强。
这个事情太大了,普玄是谁,排除他便宜老爹这个身份,那是西山院三大神僧之一,跺一跺脚白沙国就要震三震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不发生大事,是绝不会轻动的,而一旦出动,便是风起云涌之时,而现在看来,眼前这人抓住自己,就是为了让普玄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