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赤县神州的局势愈发的诡异了起来,不单单只大汉帝国,其他几个帝国,乃至於周边的小国都发生了无数的血案,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於《血脉经》,那些得到了《血脉经》并且通过这门功法将自己的血脉天赋开发出来的修行者,短时间内拥有了强大的实力,这对於他们而言是好事,但是对於他们的敌人而言,却是噩耗中的噩耗了,在这样的背影下,什么以下克上,什么以弱胜强,有仇报仇,有怨的报怨,混乱四起。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无论是大汉帝国,还是其他的国度,都意识到《血脉经》的危害之处,除了要求各个觉醒了天赋的修真者登记造册之外,亦开始查禁起《血脉经》,称其为魔经,可惜,已经太晚了,《血脉经》流传太广,而且效果太好,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其实并不难,篇幅并不多,即使是普通的修行者,只需要看一遍便能够将其记在脑海之中,即使是将书借查禁,也无法禁止流传,反而因为种种的禁止行为,造成了无数的冲突,若是放在以往,发生这么多的冲突和动荡,各个帝国官府,乃至於各大宗门,都会想办法改变政策,以最快的速度找个台阶下,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一页,但是这一次,情况却完全不一样,每一个帝国的官府以及各大宗门,仿佛疯了一般,疯狂的禁止《血脉经》的传播,到了后来,竟然慢慢的演变成了开始剿杀血脉觉醒的修真者,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
虽然说天赋觉醒者拥有着天生神通,战力大增,但是一来他们的数量不及普通的修行者,二来他们没有组织,三来亦没有太多的经验,哪里整的过经过多年训练有素的官府以及各大门派呢,你天赋神通强是不是,我用人堆死你,你的天赋神通诡异是吧,我用阵法封死你,你的手段多样是吧,我继续用人堆死你,就这样,血脉觉醒的修士在一开始的时候,损失了许多。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就算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凡是修行者,对於力量的追求都是变态的,都是渴望的,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对於官府的高层,对於宗门的高层来讲非常的清楚,所以他们可以以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先解决危机,但是对於底层的修行者而言,却并非如此,即使是宗门之中,官府之中,大部分人亦都是底层的修行者,他们同样渴望力量,或许今天他们就跟着同伴一起围杀那些血脉觉醒者,到了晚上他们自己开始修炼《血脉经》以期觉醒血脉拥有更强的力量,再加上混沌之气的影响,血脉天赋觉醒之人源源不断,不但源源不断,而且在官府与宗门的内部,亦出现了不少,这些人中,心机不深的自然是被扑灭了,好一点的被关押起来,运气不好的,则直接被灭杀,但是那些心机深沉之辈呢,有些在宗门没有察觉之间远起他方,而有此,则暗暗的潜伏下来,完全没有暴露出一丝的痕迹,但是暗中却与宗门的敌人勾结,最终倾覆宗门,这样的事情,在十数年之内,发生了好几例,而最让官府与宗门感到吃惊与不安的是,像广陵道这样的造反势力,竟然借此东风,渐渐的复苏了过来,甚至有许多血脉天赋的修行者家伙,实力大增,渐渐的已经能够与正统相抗衡了,而官府也渐渐的没有了彻底压服他们的实力,这个世界的秩序,正在迅速的瓦解与崩毁。
而这些年里,王通一直呆在长安城,呆在玄镜司中,仿佛一个路人一般,冷眼旁观,在这个困果交织,命运之力强大的长安城中,静静的看着一个世界的秩序与体制是如何崩溃的,在这个体制的崩溃与重组的过程之中感悟着自己的道。
终於有一点,他再次见到了罗西。
出现在他眼前的罗西,满面的血污,周身布满了伤痕,气息微弱,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他冲入了王通闭关之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中只是嗫嚅的动了两下,便倒了下去,死活不知,周围,一阵阵的喊杀之声传入耳中,各种撞击与爆裂之声不断,目光闪动之间,在那未知的空间与时间纠缠之处,他清晰的看到了代表着大汉帝国的气运与因果之线在迅速的断裂的,崩溃着,同样也在重组着。
“桀桀桀桀桀桀……!”
一阵阵怪异的笑声在长安城的上空回荡着,城中严密无比的罗网与散发着七彩异光的禁制丝毫无法阻止这听起来十分普通的笑声。
“回来了,我广陵子终於回来了,刘安世啊刘安世,你肯定想不到吧,我竟然还有回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