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的家在水云镇的镇区边缘。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而没有在镇区中心居住,主要是为了河边那块林地。除了环境优美外,那块地上的树木疏密不一,其中一片不宽的空地上刚好方便他练功又不容易被人偷窥。因此陆承建了宅子后还将那片小树林一起买下,并将它围了起来,重新种植排列院子里的树木,此后该地一直是陆承的练功场所。
赵子轩拥有两个世界的学识和眼光,看着这宅子和宅后宽阔的园林,也不禁佩服陆承的布置确有一套,美感十足。若在古国设计出来,获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陆承虽然傲得令人讨厌,但本事还是有的。至於从阵法角度看房院的布置,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因为多数人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多说无益。
陆承的老婆对赵子轩的态度极其矛盾,既讨厌和反感他让自己的丈夫丢掉位置和颜面丧失,又有点感激他让自己的丈夫认清现实,让她每天可以少听丈夫的吹嘘,丈夫平日在家里也没有了以往的霸道和唠叨。再加上现在赵子轩是陆承的上级,虽说有点不愿意,但也不能不让他进门。
赵子轩早就预料到陆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但也不得不来。
两人话不投机,在树林里聊了几句就结束了。陆承并没有拒绝赵子轩的邀请,但也没有接受,只说让赵子轩先带队到任务区布防,他冲一点到。
赵子轩无奈,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只能点头。
水云镇的中心位置附近,有一商业大院,名为井月院。在这寸土寸金的商业区,有这样的一个大院,不简单。
院中心有一座高塔,名为井月楼,是一座八角式的塔式商业楼,共七层,为全木质结构。
全塔使用的木材是极为罕见的凤栖木。传说是凤凰才会栖息的树木。
实际上那是误解!两种树木相差极大,只不过外形略有相似罢了。两者的差距犹如萤火之光与太阳相比,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好听的名字只是为了更好地推销而已。
不过这种木头虽然不如真正的凤栖木,但也有不少的独到之处。比如一是硬,但却不重,方便运输;二是不容易着火,一般的木材燃起的火对着它烧几十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三是隔音效果很好,在以这种木头做成的包间里,正常的说话声是传不出去的,而且人走在它上面,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就跟走在硬泥土地上差不多。
一楼占地面积并不广,只有一百多平方米,作为商务区,卖各种各样的物品,但对於水云镇的平均消费水平来看,无一不是高档品。二楼专门卖茶和茶具。三楼以上为贵宾品茶区,也是商业接待区,不喜欢喝酒的官商都喜欢在这里讨论事情。由於以茶为主,因此该楼也被成为井月茶楼。
井月茶楼别看只有七层,但却很高,再加上形式奇特且极具美感,是水云镇有名的地标性建筑。从某种程度来看,比水云镇武道院还要显眼。
整个奉贤郡,也只有奉贤镇和水云镇的消费能力支撑得起一座这样的高档茶楼。当然,奉贤镇的那栋茶楼要比这栋要高档不少。
井月茶楼顶层,只有一个雅间,非寻常人物能进。
雅间里有两人在品茶。其中一人身材中等,相貌端正,一副儒生打扮,正是水云镇武道院副院长徐建英。
另一人也是一副书生打扮,身穿白衣,年纪四十左右,是徐建英的表弟,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叫裴剑,现任奉贤镇武道院副院长。
裴剑从窗口往下看,看到一个身影,然后然后考究一下自己的表哥。
“表哥,你说赵子轩能否请得动陆承参加这次布防行动?”裴剑问。
“怎么可能说得动?”徐建英连动都没动,直接摇了摇头,叹道“陆承向来为人心高气傲,接二连三被赵子轩打击,这口气咽得下才怪!”
裴剑顿时一愣,自己在窗口看到赵子轩,从他的神态大概推测出劝说失败,但是没想到徐建英连看都不看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陆承胆敢违命?”
徐建英沉吟了一下,道:“违命是不可能的,这是必死不赦之罪。估计为了体现他的重要性,会冲一点到。”
对於陆承这种人来说,不去参与布防是死罪,但是去冲一点,不会有任何问题。
沉默,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