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赵子轩将应约去雷纲家打牌!”裴如斐只说了一句话。
武六奇先是一愣,之后手掌一拍大腿,指着裴如斐赞道:“还真有你的!”
原来雷纲在武道院内的人缘向来不佳,绝不会有人愿意跟他打牌,即便他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原因很简单,别人打牌是消磨时间和沟通感情,他打牌是打仗,而且对输赢看得极重,好像赢了会让他升官发财或多得一个美女一样,输了会让他殒命或绝后一般;而且无论是己方或对方,出牌慢点都会被骂!偏生这家伙牌技很高且反应速度极快,算是武道院内的打牌第一高手。因此他对对家的要求也极高,对家出牌必须完全符合他的意图,不然定会被破口大骂一场,不仅骂的时间长,而且骂得极为难听,甚少有人受得了。
雷纲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每次骂人后都会进行自我批评,但下次再打依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武道院内很多人都被他破口骂过,久而久之,名声就彻底臭了,院内已经没人愿意跟他打牌了。
赵子轩新到不久,应该不知道雷纲这一特点,为了加深感情,必定前去。一定会“被安排”跟他成为对家。这样一来,两人的感情不说因此破裂,起码不会如之前那么融洽。毕竟赵子轩年少得意,一路走来极顺,应该忍受不了雷纲的这种谩骂。
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又碰了一杯。
秋水苑。赵俊仪等人已教习结束,回家去了。
凌诗雨看着脸色阴沉、许久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赵子轩,担心不已。赵子轩就是这样,遇到不高兴的事情自己一个闷着不出声,原因是自己不高兴就算了,没必要让其他人也跟着不高兴。绝对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自己不高兴,要将火发泄到家人的身上获得一定的解脱。
凌诗雨给背靠着太师椅的赵子轩倒了一杯茶,轻轻地问:“相公,怎么了?”
赵子轩没开眼,揉了揉有点困倦的眼睛,再捏了一下发胀的脑袋,说:“心烦。”
凌诗雨走到背后,给赵子轩轻轻地按摩头部和肩膀,让他的心烦褪去不少。
赵子轩感受着妻子无微不至的服务,心中暗叹:这样的日子挺不错啊,看来自己也变腐败了。
对於夫妻关系,以前他一直都向往是《致橡树》里体现的那样,双方是平等的: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借;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