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趟了这浑水,想要轻松那是不可能的。”练世航不屑地说道,摆弄了一下茶杯,接着说,“人生如茶。他初涉吉庆就像温水冲泡的茶,随水的起伏沉浮,饱尝如茶的苦涩;几经打拚,几经磨砺,终於尝到了清香甘醇的滋味。”
“就看他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莫毓恪颇有玩味地问:“你们说赵子轩这模样是练功所致还是受伤所致。”
“看着就像受伤,不知道是练功所致还是跟别人出手导致了。”练世航回应。
“我估计练功所致的可能性比较大。”鲁有麟这时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哦?何以见得?”
“赵子轩这小子我很清楚,轻易不愿意与人发生冲突,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因此与人交手受伤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呢?”
“赵子轩变成这副模样也就半月时间,咱们吉庆府范围,能够打伤他的屈指可数,不超十指之数。粟超雄和府尹大人可以排除,龙啸天也可以排除,剩余的就只有谢家的人。可谢家那几个人,跟赵子轩好像也没冲突,而且那几天好像也不在吉庆府内。”
说完,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接着说:“因此,我判断他是练功受伤。”
“府尹大人,您觉得呢?”彭长兴问。
彭长兴事事将话带到薛杰那里,看似为难人家, 实际上是趁机巴结人家。好不容易从紫川到吉庆府一趟,不跟府尹好好交流,那就白来了!
薛杰沉吟了一下,道:“看外表应该是跟他人打斗受伤,可鲁有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练世航接着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您说粟超雄会不会放弃赵子轩?”
这段时间,为了摸黑赵子轩,他们可干了不少活。
薛杰一听,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不禁哑然一笑:“谁知道,如果换是我,绝对不会。不过粟超雄不知道那是有预谋的就不好说了。起码大家表面上都很听他的话。”
“要不我们在州府联考的时候做点手脚,让粟超雄对他彻底死心而放弃。”练世航把心一横,说出了这话。
“你当粟超雄是白痴?”薛杰气得差点拍桌子,瞪着眼道,“这样做只能让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彻底失去意义。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别动!”
练世航却不以为然,认为薛杰也是好面子,希望赵子轩出成绩,好也让他脸面有光。他已经打定主意,暗中做点手脚,让赵子轩无法达到粟超雄的要求!
鲁有麟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在没有特殊情况下,赵子轩要过这关不会太难。”
“可那样的话恐怕很多人睡不着了!”彭长兴幸灾乐祸地笑道。
莫毓恪笑了笑:“就他面临的形势,绝对会有人出手想办法搅黄他的计划,让他没办法成功,尤其是他成功有可能会被取代的那些人。”
“让咱们的人别参与这种事!”薛杰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