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围墙。在这狭长的阴影下,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哈哈……”。赵老九一边抛起钱袋子一边大笑。
赵老九就是那个狡猾之中带着阴狠的人。那老者说漏了一点,赵老九不但狡猾、阴狠,还非常无赖!
他的同伴叫赵十八,是他的族弟,则在旁点头哈腰地陪笑。
两人笑得情真意切。
也难怪,一下子偷得十片金叶子,相当於上百两银子,足够他们潇洒好几个月了,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即便赵老九为人无赖,每次收获他都要占大头,但根据以往分析,他起码也能从中得到二十两银子。
赵老九得意洋洋却又带庆幸地笑道:“那三人也真是草包,都察觉被偷了钱,居然还想息事宁人。”
说实话,当时确定要偷那背刀少年的时候同伴是不愿意的,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偷练武之人的东西,被打得半死是常事,若非考虑老者和中年人稳重,脸无杀气,而且少年毛燥无经验且估计下手不会太狠,他是绝对下不了这个决心的。现在看到这些晃眼的金叶子,就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走!”赵老九大手一挥,“去醉云楼!”
赵十八大喜,连忙跟上。醉云楼可是个好地方,美食、美女和美景都不缺,可惜就是消费太贵,导致他慕名多时却无法亲自去享受。往常都是听人家说得心痒痒的,这次能亲自去享受一番,回来后足够向人吹嘘的。
醉云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看着旁边各色人等进出频繁的赌场,赵老九一声冷笑:“老子的钱再多也不会往那里凑!在这里还能爽爽或祭祭五脏庙,进了那里可就什么都没了!”
赵十八哪有空理会,嗯嗯两声就算了,他的目光全被那些舞女给吸引了。
楼宇内舞女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客人欣赏,热闹非凡。
别看来者是客,且消费不便宜,但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多数人只能在一二楼赏玩;三楼以上为贵客食住之处,而且隔音效果极佳,任你楼下哄哄闹闹,到了三楼也是基本上听不见。
赵老九和赵十八坐在一楼,看着中央高台上的美丽女子进行歌舞表演,看得口水直流,连吃过什么菜喝过什么酒都忘了!
两人遗憾的是醉云楼这些表演的女子向来卖艺不卖身——当然了,这也是相对的,就看你实力够不够了。若是能上三楼的贵宾,估计也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一曲舞罢,喝彩声不断!
“唉!九哥,你看刚才上三楼的像不像咱村的四爷?”赵十八突然问了赵老九一句,还用手指指着上楼的一群人中的一人。
赵老九一愣,赵十八口中的四爷,是赵家村目前的领军人物之一——赵子安。别看这人不在武衙体系内混,但是名声向来不低!原因有二,一是实力,不比现在的水云镇武道院院长赵子翔差;二是经商才能,远胜赵子轩和赵子翔,赵家能铺开那么大的一个摊子,他居功甚伟!再加上为人豪爽,颇有结交天下有才之士的气度,因此交友面极广,知名度很高。
不过别看三人都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大家可尿不到一块,从不联系和走动,见面也就象征性地打声招呼,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原因无他,就是在场的两人太不争气。特别是是赵老九,当年赵子安的父亲无意中摔倒,
压死他家一只鸡,结果愿意赔两只更大更肥的大公鸡给他都不行。非说他的鸡叫时准等等,说不准乃神鸡转世云云,价值不是普通的鸡可以相提并论的。言外之意是要赔更多,在要求得不到满足后,就像一张狗皮膏药那样死死黏住,天天跟在赵父屁股后边烦和唠叨,怎么都甩不掉。 几个月内赵父接连找了十几个人帮说情和多次请吃饭都没用,被烦得实在受不了的赵父最后被迫让步,赔了差不多三十倍的价钱才算事了。
这事是赵子安一家的耻辱,但在赵老九那里,却是一次颇有成就感的“行动”,多次在一帮狐朋狗友面前提起。
赵老九对同村之人尚且如此,对其他人那是更不客气,至於两人惯偷的身份就更不用说了,在村里都属於鬼都不愿意搭理的货色。也正因为名声太差,所以别看两人的年纪只比赵父小几岁,但直到现在两人依旧孑然一身——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家,都不愿意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赵子安一家发迹后,很多亲戚都通过拉关系获得一定的好处。以赵老九的为人要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不过好在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去了也没用,所以没去凑热闹。不过他却在调整赵家村土地规划和进行建设的时候“发挥了他的影响力”,因为这些行动必须经过他的地,成功地让赵子轩屈尊到他那里“谈判”并且“巴结”他,让他得到了极强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