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府孟家,是一个以纺织销售发家的小家族,至今已有百余年,在府内小有名气。
孟记锦缎是孟家的畅销产品。该锦缎颜色鲜艳,绣图精美,质地柔软,韧性十足,穿在身上舒服无比,是千金难求的高档货。
在吉庆临近几个府都相当有名,若哪家婚嫁只要发现没有孟记锦缎,人们立即可以判断这家的经济条件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孟记锦缎成为几个府里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子出嫁的必备条件。
孟家大厅,传来一声怒吼。
“少在我面前摆弄!这种把戏我见的多了!”
之后传来一地的破碎声。
看着被一把推到在地上的实验用具,郗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小到大都对他非常和善的孟老爷子居然会这样对他!
“告诉你!来我这里玩,无上欢迎;即便想在我家白吃白喝十来天,我也招呼得起。但是想要买老头子在东湖桥的地,门都没有!”
说完,不管郗宏等人态度如何,孟老爷子直接拂袖离开。
……
艾家客厅。
艾家家主艾武兴致勃勃地看完郗宏等人做的实验。
郗宏道:“艾伯父,眼见为实,您觉得坊间传言是否属实?”
对於艾家给了十足的面子让自己做完实验,郗宏觉得他们这次有把握拿下艾家的地,所以对艾武的态度颇为期待。
“坊间传言不可轻信。我也知道你来的真实目的,可是很遗憾,在你来之前我已同意吉庆郡武道院,将地卖给他们了。若是我前一天知道这事,可能我还不会同意,可现在我已画押,后悔都没用了。”艾武不无可惜地说,“都怪伯父不好,轻易听信传言。”
说完,还拿出了跟合约给郗宏过目。
郗宏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看完合约,看到最后艾武的画押和印章,只能叹息道:“艾伯父不用自责,咱们没想到赵子轩手段如此低劣,而且速度之快令人怎舌,让大家都上当了。”
“对不住了郗宏,有负了咱两家多年的交往。”艾武边摇头边叹气。
“艾伯父千万别这样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两家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个而疏远的。我们还是最值得信任的好邻居,好伙伴。”郗宏连忙说道。
看着郗宏落寞而去的背影,艾武的嘴角漏出一丝笑容。
“爹,您这样做不错啊,既不像孟老爷子那样得罪郗家,但事情又办妥了。”艾武的儿子艾冠青忍不住赞叹道。
艾武捋了捋胡须笑道:“孟家两代家主都脾气刚烈,眼睛揉不得任何沙子,在保证产品品质方面固然有好处,起码人家认可孟家的产品;可在交际方面就是缺点了,这就是孟家这些年无论怎么做都发不了大财的原因。”
“可刚才郗宏做了实验,证明坊间传言不实啊,咱们是不是上了吉庆郡武道院那帮家伙的当了?”
艾武摇了摇头,这次没有直接回答,想了一会儿他才说:“有可能是咱们中计了,但也有可能是他造假骗咱们,咱家向来是做茶叶的,跟制药这块不搭界,不好判断真假。可是这种事情,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吧。宁可被骗,也好过被害。”
“嗯,毕竟比起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上当反而是小事了。”
“这反倒不碍事,关键那些被煽动的人抵制咱家,那才是最大的麻烦!你要知道咱家目前的情况,经不起这种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