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追封太子太师为武安公!抱歉,臣御史中丞…(2 / 2)

以后不论谁设宴邀请,他都要将家族里的侍卫给带上,以免又着了小人的道。

“现在几时了?”

秦越风黑着脸问道。

“老爷,现在已经辰时两刻了。”

“嗯,服侍我起身。还有,一会喊三弟过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办。”

“三叔天一亮就出门了,说是要去梅园赏雪梅……”

夫人为难道。

秦越风气炸:“这个混蛋,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务正业,只知道玩。也罢,小楼侄女儿可在府上?”

“小楼这几日都在墨家,好像说是要改良什么神牛,妾身也不是太懂。”

夫人脸色又为难了。

“哎,这三房一家子,各个都是让人不省心。这样,你马上吩咐下去,派人去墨家叫小楼回家。”

秦越风气怒道。

……

长安。

风雪亭。

李诺将昨日的事情粗略一说。

庆阳的凤眸中绽起一丝波痕:“你是说秦家会派人来我这说情?”

“嗯。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就会有人来吧。你猜猜,秦家会派谁来?”

李诺笑意盎然。

庆阳稍作思量,便道:“秦家……与你我都相熟的,除了秦小楼那丫头之外还能有谁?”

李诺附在附在庆阳耳边低估道:“若是别的人来,你就全部拒之门外。若是秦小楼来,你就说……让王家交出长安的铁器坊,你就不再追究此事。”

“铁器坊?”

庆阳哭笑不得,“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吃大户啊。”

长安铁器坊可不得了!

朝廷兵将们的铠甲兵刃,都是长安铁器坊和工部合作锻制的。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辞。

实际上,铁器坊是工部的采购对象!一年的流水,五百万银两那是闭着眼都能实现的!

“你猜王家会不会答应?”

李诺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

“王家要洗脱嫌疑,只能含泪吞下这苦果。”

庆阳自信满满。

李诺点点头:“不过王家和秦家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

“那线索不是又断了吗?还有五日就过年了。你准备怎么做?是继续隐藏还是现身?”

庆阳好奇问道。

“继续隐藏,不过……”

李诺也是有些犹豫。

庆阳玩味一笑:“怎么?心疼你的义妹还有那个经常串门的红颜知己了?”

李诺尴尬道:“这样下去,只怕她们的身子骨会熬不住。”

庆阳笑眯眯道:“不如这样,以我的名义将她们请入宫吧。毕竟马上过年了,我接见她们,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吧?”

李诺叹道:“哎,她们性子单纯,我就怕她们一旦知道我还活着,会说漏嘴被外人知道。”

庆阳计上心来:“那就让她们在宫里一直住到元宵节。这大半个月,应该够你查桉了吧?”

李诺点点头。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若半个月还解决不了,那他也只能大大方方现身了。

“那长安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再去洛阳一趟。”

李诺说道。

明日乃是年前的最后一次大朝议了,他这个主角岂能错过?

嗯,顺便去拜访一下几个老熟人……

……

翌日。

大朝议。

洛阳金銮殿上。

文臣武将分列左右,景泰帝於龙椅上稳座。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小黄门尖锐的嗓门拉开了朝议之序幕。

“臣有本要奏。”

礼部左侍郎大步出列,举着笏板,大声说道,“太子太师为国捐躯,还请陛下定夺,该以何种身份举行国葬。”

“诸位爱卿讨论了数日,可有决断了?”

景泰帝不急不缓巡视朝上诸公。

“陛下,太子太师对朝大功也,臣以为,可諡号‘文德公’。”

“不妥不妥,陈大人此言差矣。老臣认为,当封‘镇国公’!”

“咳咳,老夫以为,‘公’字太过了,追封一个‘武亭侯’足矣。”

朝堂很快又成了菜市场,口水乱喷,唾沫乱溅,为李诺的追封諡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而一向和李诺忘年交的杜晏却没在。

数日前,他去朝见天子,却吃了个闭门羹,后又被崔无悔深刻教育了一番,他就直接开始摆烂了。

也罢。

还是继续为《儒典注疏吧。

朝廷上的事,他就不掺和了。

至於李诺的死……

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只比他还狡猾的小狐狸,哪里会那么容易战死?

当然,他也怕自己会不小心说漏嘴,故而这几日就一直称病不上朝。

将自己摘除在外,便能看得更加清楚朝廷上到底是谁在设计李子安。

这叫做旁观者清。

“崔爱卿,你以为如何?”

景泰帝将皮球丢给了崔相。

崔无悔半合着眼,道:“李子安本就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太师,追封公爵并不为过。不过他能文善武,故而难以一锤定之。但是老臣以为,他武道修为胜过文道,还是以武定论吧。”

“崔爱卿此言有理,那就追封李子安为‘武安公’吧。”

景泰帝此时倒也很大方。

反正人死了,又没后代子嗣,这爵位也就没人能够继承了。

这一帝一相做的决定,群臣自然不敢反驳。

武安公就武安公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非要和一个死人计较?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格局了吗?

“臣反对!”

不过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一个刺锐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

大伙儿转头一看,御史?

好家伙!

天子、首相,还有群臣都同意了,一个小小御史还跳出来反对?

脑子不好使?

再仔细一看,哟,原来是御史中丞陈琳陈大人。

那没事了。

这厮和李子安之间的恩怨,朝廷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