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是自然刷新的。而“逢赌必赢”是他花了一万两银钱值】额外刷新出来的。
当初从逍遥王那里“贪墨”来的十万两纹银收入《古纂金书后便化作了银钱值】。其实他用的也是挺省了,将近一年时间,还剩下一万四千六百两。
但一想到手动刷新一次就要一万两,李诺就感到肉疼。
其实他最初也研究过到底如何才能增加银钱值】,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都失败了。
这让他有些闷闷不乐。
他知道,自己没能找对办法。
看来很有必要重新复制一次当初对付逍遥王的套路才行。
言归正传…
血浮屠并没有急着发起冲锋之势。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地停在了五十丈之外。
大军中,数骑缓缓走出,踱至城门十丈开外。
为首的,便是血浮屠主将。
“他”拉住缰绳,抬头望向了城门上正襟危坐着的李诺。
李诺身体有些僵硬,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起古琴。
幸好当初在渝州成为紫鸢的入幕之宾时,曾和她探讨过琴曲。
再加上练了一个白天,他这琴技倒也不生疏。
当然,要彻底“折服”城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姜秋月,自然是要用上一点小手段的。
他弹的琴谱正是《十面埋伏!
从未听过的音符不断在古琴上飘出,没入姜秋月的耳中。
姜秋月不禁黛眉紧蹙。
副将虽不懂乐色,但也只觉此琴音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砸了那琴。
铛铛铛,铛,铛铛……
每一声琴音都狠狠撞击在他的心中,让他气血涌动。
他杀意凛然道:“公主,此城破败不堪,只需一个冲锋就能攻破。李子安,托大了!”
大胤的帅旗,可就在城墙上呢!
“捂住耳朵,缓缓后退。”
姜秋月神色愈发凝重。
这琴音……
让她微微有些窒息。
好似她的身边,出现了一波接一波的伏兵,让她疲惫不堪。
她知道,自己已被带入了城墙上那个男子的节奏中。
“公主,为何……”
偏将面红耳赤,难以理解。
姜秋月分明是从这首曲中听出了隐藏极深的杀机!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一旦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太容易了……你觉得,李子安会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打败吗?你不懂曲,但本宫懂!这曲隐隐有十面埋伏之意!”
姜秋月深谙琴道,虽是第一次听这琴曲,但也很快就听懂了曲中意。
“十面埋伏?”
副将猛然一惊。
他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血浮屠大军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骚乱。
这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
这支血浮屠和他共事了整整二十年!他对每一个战士都很了解,他们的心是死的,不会起任何波澜。
可为何一首曲子,会让他们出现微微的躁动?
而此时此刻,随着曲入高潮,他的心跳也是变得愈发急促。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呼唤着他,要他冲进城中。
他猛然一咬舌头,用鲜血刺激自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绝对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他幽冷地看向李诺,发现李诺身体有些僵直拘谨,好似在害怕他们攻打城池。
不对。
这感觉不对劲!
直接告诉他,其间有诈。
他凝了凝神,视线越过城门,看向了空荡荡的城内。
城中倒也有几个百姓,但见了他们后……这神情很古怪。
虽然面露惊慌,但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绝对有埋伏!
李子安一定是故意的,是要引他们进城。
姜秋月当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切,她比副将看得更加透彻。
她冷静道:“有十天时间,我们时间还很多,先休整一日,等明天再看看情况。吩咐下去,后撤十里扎营!”
一声令下,血浮屠调转马头后撤。
而看着血浮屠撤退,城门校尉满脸兴奋。
李诺见状,故意表现僵直的身体立刻松软下来。他慢悠悠地收了尾音,而后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大帅,血浮屠真的撤了?”
城门校尉跑上城楼,兴奋问道。
李诺澹道:“不然呢?”
校尉不耻下问:“他们为什么不派遣一支小队进城查看?”
“因为他们是血浮屠。”
李诺简单地说了一句。
校尉似懂非懂。
其实这是事关血浮屠的尊严!
万一城中有诈,那么血浮屠救还是不救?这会将大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血浮屠不战则以,一战必要全胜!
“那大帅我们现在做甚?”
校尉问道。
“当然是收拾行囊从后门撤离。”
李诺笑呵呵道。
“啊?这就撤了?”
“今夜过后,他们就会反应过来这是空城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你想和这破城共存亡?”
李诺没好气道。
“大人用兵,果然无拘无束,天马行空!”
校尉彻底服气了。
“水无常势,兵无常形!还愣着作甚,赶紧去组织老百姓们撤离。”
……
而与此同时。
洛阳皇宫。
一个神秘男子出现在了御书房。
“哈哈,朕的皇弟终於回来了!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景泰帝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臣弟真不敢相信这一切……”
男子解开面纱,露出了真容。凹陷的脸颊,青黑的眼眶,这竟是修炼了鬼道的信王李载钧!
“一言难尽啊……不过还多亏了崔爱卿,没有他,朕也无法重获新生。”
景泰帝感慨道,“好了,等会再叙旧,先把正事办了。”
“皇兄,真要如此吗?”
信王疑惑道,“走出这一步可就没得后悔了。西楚这么大一块肥肉,皇兄真舍得不要?”
“西楚,朕会亲自取之。但李子安和姜秋月,不除不快!”
景泰帝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哼,还流落在民间的玉公主?真当朕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