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我承诺不率先使用核武器……(1 / 2)

镇西侯那张苦皱老脸上的尬意其实也就是转眼即逝。毕竟都是人精了,内心妈卖批脸上笑嘻嘻,这种表面功夫做得还是十分顺畅的。

“哈、哈、哈!”

镇西侯用三声大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而后抑扬顿挫道:“有劳武安公挂心了,月氏、西戎恭顺有加,不敢造次,西北一切平稳。老夫今日登府,实乃为了犬子一事。犬子太过顽劣,昨夜喝酒误事,稀里湖涂就扰了武安公的雅兴。这不,今日我便带他上门,亲自向武安公赔个不是,还望武安公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儿的莽撞。”

镇西侯其实已经将姿态放的很低了。

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他也不想得罪了这位大胤战神。

说着,他便儿子使了个眼色。

陈泰虽然心中有百般个不情愿,但也只能硬咬牙上前,对着李诺长长躬身:“还请武安公原谅……”

他行的可是小辈之礼!

要知道他都三十好几了,而李子安才二十出头!

而这番行为,其实也是在将李诺的军呢!

陈家双侯都这么放低姿态了,你李子安若还因为这点争风吃醋的小事儿不肯原谅对方,那就未免太小肚心肠了,一旦传扬出去,这名声必将狼借。

作为调解人的孔弼达也是自信微笑地看着李诺,语重心长道:“子安啊,陈泰这混小子虽然顽劣了一些,但在西北那边,也称得上是一员猛将。他曾一人一马勇闯敌营,斩杀西戎首领。”

话里话外,都在点陈泰的赫赫战功呢!

李诺当然是心知肚明,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孔老先生和镇西侯多虑了,武陵侯昨夜也只是酒后失态罢了。这酒后的率性而为,哪能当真呢,你们说是也不是?”

虽然知道这是李诺在数落他。但陈泰不敢怒更不敢言,来之前父亲可是千叮万嘱过他,现在正是敏感之际,这份委屈只能先吞到肚子里。

“哦,哈哈哈,是极是极!”

镇西侯爽快地大笑起来,将一个军人的洒脱豪迈表现得淋漓尽致。

“哈哈,老夫就知道子安肚子里能撑船啊。那么此事就此揭过?”

孔弼达捋着白须,很是满意李诺这个小辈的态度。

“那是自然……陈氏一门双侯,乃是国朝中流砥柱,西北可全靠两位侯爷呢。我身为武安公,岂能因私废公?”

李诺义正言辞道。

这话也是让场上三人彻底宽了心。

李子安,一口唾沫一口钉呢!这是有目共睹的。

镇西侯欣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择日不如撞日,老夫在一品楼订了席,还请武安公赏脸……”

“哎呀,今日还要去一趟麓山学院呢,确实走不开。改日,改日我请镇西侯如何?”

李诺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镇西侯在西北经营了数十年,可是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吧。现在既然回了京,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享福,至於带兵打战这种费神费力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做嘛。”

“咳咳,武安公的意思是……”

镇西侯小心翼翼道。难道武安公要推举他的儿子做西北军大帅?那就最好不过了!

李诺:“哈哈,没什么。就是觉得镇西侯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带兵上战场,确实有些辛苦。而今国朝涌出了一批优秀的年轻将领,

不如让这些人加一加担子。镇西侯可以进兵部嘛,为年轻人做做后勤保障,省心又省力。” 李子安!

安敢欺人太甚!

镇西侯强行压下心中怒意。

这分明是让他交出兵权!

而兵权会交到谁手上?

很显然,就是李子安眼中的那些年轻将领手中。

而那些年轻将领又是谁?

还不是李子安说了算?

兵部的差事当然要轻松很多,最起码在洛阳办差,比在西北吃黄沙那可要好享受多了,如果用西北兵权换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那他当然乐意了。

但自从张秋实因未得旨意而私闯御书房而被皇帝罢了官后,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可都是被人抢破头,哪里还轮得到他?

至於兵部左右侍郎……那也就只是平调,虽说京官加半级,但顶头上还有一个兵部尚书压着呢,哪里有在山高皇帝远的西北做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将军来的舒服?

一时间,大堂里寂静无声。

而孔弼达老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凝固了。

他没想到,他堂堂儒林北斗都出面了,然而这个年轻小辈,竟然不卖他面子!

这可是要夺人家的兵权啊,比杀人父母还要严重!

孔弼达脸色立刻涨成了猪肝色。

镇西侯明白此时还不能翻脸。因为谁都知道李子安胆大妄为,万一真将他们当场给卡察了,那找谁喊冤去?

这可是有前科的!

“我有天子御赐绣春刀,可上斩佞臣,下斩贪官,先斩后奏!”这句话可是耳熟能详呢!

镇西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依然想要挽回双方的关系,道:“武安公此言差矣。小儿年幼顽劣,我这个做老父亲的,总得为他多挣些家业吧,还不到颐享天年的时候啊。”

“镇西侯这会不会太劳累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李诺劝道。

镇西侯不为所动,摇头道:“我可老夫就这么一根独苗,老夫可不想等去了黄泉路上,愧对列祖列宗。”

“镇西侯此言倒也真实。”

李诺端起茶杯在嘴边一抿。

既然和平解决无望,那就只能在朝堂上真刀真枪,各凭本事了。

见状,镇西侯自然明白人家这是端茶送客,便道:“那老夫就先告辞了。明日陛下还要在朝堂上召见老夫呢。”

“正巧,明日大朝议,本公也要上朝,那到时候见?”李诺笑眯眯道,“陆管家,替本公送一送三位贵客。”

李诺给陆翊鸿一个眼神示意。

“遵命老爷。”

陆翊鸿毕恭毕敬道。

等将这三人送走后,陆翊鸿小跑到李诺身边,担忧道:“公子,得罪镇西侯倒是无所谓,毕竟公子的威望已经深入大胤将士之中。但是那个孔弼达,可不好对付啊。有时候笔杆子的威力可是比刀子猛得多。”

“儒林北斗……”

李诺目绽一丝精芒,喃喃道,“若他识趣,不掺和进来,那他还可以享尽晚年之福,否则,我定让他晚节不保!”

“大人有何妙计?”

陆翊鸿欣喜道。

李诺自信一笑:“听说孔弼达对他的小重孙十分疼爱?甚至还四处活动,想让那小子出仕主政一方?”

陆翊鸿点点头道:“公子说的是今年春闱落榜的孔元亮吧。”

“对对,这个孔元亮的策论写得真是一无是处。”

李诺记忆犹深呢。

陆翊鸿疑惑道:“可是这也只是小节,对孔弼达没多大影响。毕竟我朝有庇荫出仕一说。”

国朝为了奖赏有大功之人,便会匀出一些出仕为官的名额给功臣。

所以哪怕孔元亮是一个傻子,但有孔弼达的荫举荐,也是能出仕做官的。

李诺意有所指,感慨发笑:“这事儿当然影响不到孔弼达,但是我听说这个孔元亮和於骞的儿子於茂才形影不离呢。”

“於尚书的儿子?”

陆翊鸿有些茫然。

公子这是何意?

李诺解释道:“於茂才娶了十房美好如花的年轻小妾,其中更是有一个艳名远播、千娇百媚的大花魁。也正是如此,於大人回府就会显得有些尴尬了……”

於骞当然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一点母庸置疑。

但饶是如此,也经不住街坊邻居的流言蜚语啊。那“扒灰”一说,可是让他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