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脚程还是太慢,才转出连接凉水亭的游廊,就失去了邓独秀的影子。 ………………
“谢玉,你是不是疯了,我是男人……”
楚狂歌抱着一根蚊帐腿,依着墙壁,大口喘气。
自从喝了两杯茶水后,他身上软得厉害,若不是天赋异禀,他早就站不住了。
谢玉舔了舔舌头,一脸的淫笑,“男人长成你这样,可比美人儿还要勾人呐。
楚美人啊,你不知道,我自昨日第一次见你,就抓心挠肝的想。
这一路上,我收了多少美人,他们加起来连你的指甲盖都比不上。
你就从了我吧,跟了我以后,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
楚狂歌自幼受母亲教诲,不会骂人,即便要骂人,此刻他要骂的也不是谢玉,而是邓独秀。
他现在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乌鸦嘴,昨夜,他才听邓独秀说谢玉将要凌辱他的故人。
现在就应验了,这故人,竟,竟然是特么自己。
“楚美人儿,我来啦。”
谢玉哈哈笑着,朝楚中天扑来。
楚狂歌猛地挥动蚊帐腿,不过三四斤的木头杆子,在他掌中似有千百斤重。
谢玉大笑,伸手一拨,蚊帐腿立时被他击飞。
楚狂歌早料到是这般结局,他深吸一口气,蓄势许久的一掌拍出,正中谢玉胸口。
谢玉连退数步,哈哈笑道,“有趣有趣,楚美人,你越反抗,我越是兴奋。”
他身形一晃,再度朝楚狂歌逼来。
楚狂歌已是强弩之末,勉强抵抗,不消片刻,他一身白衣,被谢玉抓成了乞丐服。
谢玉双目“银光”爆射,不停地舔着舌头。
“邓独秀,老子信了你滴邪!”
楚狂歌悲愤到了极点,从不骂人的他,忍无可忍,终於憋出句掌舵龙头家乡的骂词来。
谢玉道,“看来美人心有所怨啊,不过,自今日始,美人你只准怨我一人。”
话音未落,他大手一挥,扯过幔帐,随手挥舞,转瞬便将楚狂歌五花大绑起来。
楚狂歌满心绝望,死死咬住牙关,眉心突突急跳,隐隐有蓝光冒出。
便在这时,砰,砰,屋外传来两道闷声,像有沙包砸落。
“本公子说过多少次了,把守门禁,谁特么都别在这时候烦本公子。”
谢玉对着窗外怒吼。
下一瞬,窗子飞了,一道身影扑了进来,正是邓独秀。
“你还知道来啊!”
楚狂歌悲声啼道,满目烟云。
“大胆!”
谢玉还没看清人影,一条银色匹练便朝他咽喉取来。
刷的一下,他惊出一声冷汗,他如何看不出这人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谢玉勉强一个铁板桥,避开要害,砰的一下,他肩头爆开一团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