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13凶徒(2 / 2)

轰!

使大手印的那位也不甘落於人后,双掌一推,捏出大手印,凝练厚实的掌力横拍而至。

“这群家伙好粘人啊!”

白信凝眉。

此刻,他万万不能变向,更不能耽搁,否则立刻就会被他们追上来,后果难料。

“拚一把!”

白信心念一坚,速度丝毫不减,暗暗将子午罡真气运起,准备正面相搏。

同时,他把金刚伏魔神通催动到极限,以防不测。

说时冲那时快。

掌力、大手印、飞旋弯刀三者齐至,杀机满满,逼命而来。

咻!

就在此时,一道剑气自旁里杀出。

这道剑气大气磅礴,激荡纵横,竟是抢在白信之前赶到。

砰!

磅礴剑气轻易将掌力、大手印斩开,两股独特的力量发生殉爆,彼此炸开,又将磅礴剑气引爆,浩然无匹的冲击力瞬间击中飞旋的弯刀。

三重内劲爆破,宛如炸弹在水面之上爆开,空气被排开,无数的河水把炸飞。

飞旋弯刀受到如此巨力轰击,终於超出了使刀者的预料,刀身中的劲力被彻底摧毁,直直的抛飞出去,坠落河水。

“我的刀……”

使刀者顿时大惊,再也顾不得白信,抢身上前,掠向坠落的弯刀。

他这一身刀功,声名赫赫的名望,全都仰仗这柄独特的弯刀,一旦弯刀遗失,他一身实力便大打折扣,十去七八,后果不堪设想。

他刚刚掠出河面接住弯刀,却见身边人影一闪,余光一瞥,顿时大惊失色。

是白信!

原来他适才已经准备以尚未成熟的剑罡同流之招接下三者的追击,可却被人横插一手,他松了一口气,正要坠入河中,却见使刀者抢过来接刀,心念电转之间,便改了主意,杀了过来。

只见他冷冷一笑,左掌一扬,五指灵活转动,宛如一朵莲花缓缓绽放,一股炙热霸道的力量在五指之间流转,绽放。

咻!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莲花起劲绽放,横空疾飞,瞬间击中使刀者胸口。

“哇!”

使刀者当即惨叫,面容扭曲,任他意志刚强,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来得及在河面借力倒退回岸边,人就萎靡在地,大口大口的喷出猩红血液。

一击重创对手,白信冷哼一声,迅速往河面坠落。

不是他不想趁机击杀使刀者,而是时间紧迫,灵台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让他不敢再耽误时间。

坠落之际,白信余光一瞥,扫到一个人影站在河边,对着这边挥了一下手掌。

霎那间,灵台之内,警声大作,心惊肉跳之感前所未有之强!

这就是对他来说,最致命的危险!

白信立刻以禅法境界主宰身心,不惊不惧,心似明镜,功能感官和第六感全力放开,提高感知力,岱宗如何提升计算力,严阵以待。

令人诧异的是,那人挥出的手掌没有造成任何异样,既没有炫目夺彩的劲气外放,也没有冷酷夺命的暗器飞来,一切悄无声息。

然而,内心的危机感却让白信不敢放松。

就在即将如水的那一刻,一道隐晦的波动出现在白信的感知之中,他心湖澄清,灵台清明,立刻把握住了这一掌的轨迹!

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做出别的动作,左掌运起十足的劲力,又毫不吝啬的将子午罡真气灌注其中,一掌拍出。

砰!

几乎是白信出掌的瞬间,一股隐晦的掌力悄无声息的拍在他的手掌之上,但却诡异的造成了无比恐怖的破坏力,响声惊人。

巨响声中,掌力交锋处的河水被炸成无数晶莹的水滴,漫天飞舞。

白信在空中无处借力,中掌后就如同扔在河面上的鹅卵石,在河面上横着飞行片刻,轰地一声,最终坠入河水之中。

如水的刹那,白信暗叫糟糕!

他低估了那一掌。

对方的掌力并非只有阴诡难测这一特点,更毒辣的是——

它,有毒!

掌力交锋的刹那,有少许掌力穿透金刚伏魔劲,钻入白信体内,立刻蚀骨穿心,在体内游走,显然是极为凶猛歹毒的毒掌功夫。

咕嘟嘟!

白信的身影坠入河水之中,一股股气泡自下面升起,在河面炸开。

水波剧烈晃动,却再无白信的踪影。

这个时候,围杀白信的几人已经抢到河边,望着河面呆呆出神。

“失败了?”

使大手印的那人发出略带沧桑的嗓音,显然是有点年纪的人了。

“无论成败,撤退!”

使用弓箭的高手不知何时出现在河边,望了望河面,一把将倒在地上的使刀者拽起来,背在背上,转身便走。

其他几人见状,立刻运起轻功,各自撤走。

而在此时。

一人踏足白信与四人交战的地方,目光精准的盯着地上的发丝。

哗啦啦!

这时,大量人马赶来的声音传来。

这人哼了一声,身子一晃,人影如一道青烟,转瞬间掠走。

同时消失无踪的,还有一缕被斩落的发丝!

河对岸的一家酒肆之上。

靠着这边开放的房间,寒冬季节,仍然拿着一把折扇的俏公子,笑意吟吟的看着一片狼借的战场,略带幸灾乐祸的说道:

“当街伏杀大宗师周侗的亲传弟子,完全无视六扇门和开封府的脸面……这下子有乐子看了!”

说罢,他又颇为感叹的看着河面,有点惊叹道:“不过白信这小子也确实厉害!江湖上凶命赫赫的十三凶徒出动了好几位,又有程海这样昆仑派的高手和弓道高手相助,还能安然撤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闻言轻哼,笑道:“周兄此言差矣,刚才若非有人出手相助,我看白信那小子已经横屍河面了!”

周邦彦想了想,点头道:“陈兄所说极是。只是不知哪一剑是何人所出?”

对面之人笑道:“周兄何必装糊涂,那一剑大气磅礴,显然是胸有干坤之人才能拥有。整个京城,除了耿良辰,又有何人能有如此胸襟!”

周邦彦苦笑道:“陈兄这话伤人了!你明知道我不通武功,偏要这么说,岂不是说我表里不一,不是君子吗?”

“哦,是陈某失言了。”

陈兄哈哈一笑,斟酒道歉,“陈某自罚三杯,请。”

周邦彦轻轻一笑。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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