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厌剑法之精妙,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高谦和冷厌斗了几百招,对这位剑技真是非常佩服。
他遍游诸天,要说剑技这位冷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同等法则同等力量状态下,这位的剑技就是能把剑器威能发挥到极致。
在剑技层面,冷厌可以说完全碾压他。
可惜的是,他一有血阳神衣护体,二有金刚神力经。
剑技是粗陋,的确让他被刺中了很多剑。
这位冷厌的力量却不强,也就正常金仙水平。他手中剑器也平平。
激战了数百招,高谦中了数十剑,但他却毫发无损。
反而的冷厌要尽力招架他的无量天罡刀,状态不太好。
绵绵剑光中一道明锐剑光闪过,高谦横剑再挡却慢了一拍。
因为对方连绵剑光控住了动作,也影响了他后续一切变化。
高谦再发无量天罡刀,冷厌手中长剑轻巧一引,居然把无量天罡刀也引到一侧。
跟着他手中长剑顺势而进,轻盈之极的贯入高谦胸口。
剑锋刺入的时候,血阳神衣化作一团蒸腾炽烈血光,却还是没能阻止剑锋。
高谦只能任由剑锋直贯胸口,趁机收紧身体压制住了这柄灵动如神的长剑。
血阳神衣也跟着化作炽烈焰光猛然爆发,想要灭掉对面的冷厌。
冷厌狭长眼眸中露出一抹讥讽,他手中剑器微微震鸣。
精妙绝伦的剑鸣居然和高谦神识波动完全重叠,瞬间压制住高谦所有变化。
冷厌趁机抽剑而退,一直退到数丈之外。
就是这样短短的距离,因为冷厌手中剑器阻隔,高谦和对方就像隔着一重天界般,怎么都无法触及到对方。
高谦也有点郁闷,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敌人了。
关键是对方力量比他若,速度比他慢,神识也不如他。
就是仗着神妙绝伦的剑技,居然能以弱胜强,把他完全压制住。
高谦本来看不上对方的剑技,技巧是用来最高效的释放力量。
把技巧局限在是剑的层面,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约束。
到了金仙这种层次,其实外物已经不再重要。不论用剑还是用刀用法术,都是修者对於力量的自我理解。
外在模式只是施展力量的一种方式,其核心还在於修者自己。
不得不说,这位冷厌给他上了一课。
不说什么高妙难测的剑意境界之类,只是实打实的剑法技巧,就能精妙到足以抵御千变万化,抵御强横力量。
高谦本以为能很快就灭了冷厌,没想到一直被对方压制。
他在炼剑台上十万场连胜积累下的经验,都不如这一场战斗来得深刻有用。
连续吃亏,高谦反而沉下心来。
剑法境界这种玄妙的东西,难以学会理解。剑法技巧却摆在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很明白。
他只要跟着学就行了。
高谦也不求达到冷厌这种层次,只要能学个三五分剑技,凭着他的力量足以胜过对方。
有了这种想法,高谦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他神魂强大修为强大,又有近乎无穷的力量。加上十万场连胜,他手里四十亿纯阳神晶。
这些纯阳神晶是大罗天最纯净本源灵气,高谦可以用来补充自身消耗,也可以用来补充血阳神衣、补充红英剑。
根本不怕冷厌的消耗。
高谦和冷厌缠斗了近百年,终於把对方剑技学了个四五分。
其实再有个一两千年,高谦觉得他能学成七八分火候。
只是他觉得那样意义不大。
再如何精妙的剑技,终究是的金仙层次。对上大罗,这些剑技没用。
等他到了大罗,这些剑技的用处也不大。
四五分火候的剑技,已经足以让他脱胎换骨,掌握剑法之道。
高谦再不留手,血阳神衣全力催发,加上无量天罡刀,终於把冷厌逼迫到绝地。
红英剑一闪,洞穿冷厌眉心,明锐无匹剑光也斩灭了冷厌的神魂。
冷厌自知必死,他长长叹口气:“你还是太急躁了,也不纯粹。
“我若在全盛之际,十剑内叫你灰飞烟灭。”
高谦诚心诚意拱手:“阁下剑法高明,我远远不及。佩服。”
“九十九位剑仙残魂守护此地,你真想获得传承,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冷厌说道:“其他剑仙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吧。”
冷厌身体逐渐消散,化作点点流光飘向太一剑宫深处。
高谦微微皱眉,居然有九十九位剑仙。
也就是说,除了冷厌还有九十八位剑仙。冷厌排在最前面,应该是最弱的一个。
这样算来,他还真未必能稳赢。
只是到了这一步,没有后退的道理,也没办法后退。
高谦对着冷厌消失的地方再次稽首施礼,这位虽然冷傲,却着实教授了他很多剑技。
触类旁通,让他在武道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暂时来说,他力量无法再进一步,只能尽量提高使用力量的效率,这样一样能提升战力。
高谦调整了一会情绪,这才继续迈步向前。
走了没几步,前方闪出一个人影挡住去路。
这人也是一身的赤红道服,他五官俊秀,丰神如玉,站在那里就是风姿翩翩,很有魅力。
“在下散人高谦。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高谦拱手问道。
“田红宇。”
英俊男子微笑回礼,“我在剑法上不算精通,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高谦问道:“道友可以让开,没必要动手。”
田红宇摇头叹气:“我辈残魂苟延残喘,就是仗着一口剑气不屈不灭。我若未战先怯,这口气散了,不用谁动手我就先灭了。”
他有些感慨的说道:“作为剑仙,一生炼剑,死於剑下,也是我等最好的归宿。
“道友,请。”
“请。”
对方把话都说明白了,高谦自知此战绝对无可避免,只能手握剑柄准备动手。
田红宇却没急着拔剑,他不疾不徐的说道:“冷厌精於技,剑技到了他这种层次,却已经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