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心中完全释然。这么多年仇恨充斥着他的内心，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温暖，也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有悔过的机会。

月灵潇再也没有力量能阻挡小妖一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凡意袭来，那小妖发出一声惨叫，彻底消失在金光里。

月灵潇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只见林凡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知道，他们师徒三人真正平安了。

一时之间，乌云散去，林凡只是看了阿大一眼，便走到了月灵潇的身边，用灵力让月灵潇快速恢复起来。

“月灵潇，你好歹也是九尾灵狐的世子，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月灵潇苦笑一声，说道:“哪里有那么清醒的人呢?即便醉在其中，我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可惜，我到底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才会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我还是太小瞧对手了。”

月灵潇这也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可在林凡的面前，是不可能有什么谎言的。

林凡这才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我不是及时赶来，你可就没有机会说这些风凉话了。”

“你倒是没有任何大碍，有着灵力守护，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只是这个小童，已经离开尘世了。”

闻言，阿大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慌忙跪在地上，道:“仙人，这一切都是我自不量力，不该我弟弟去承受这样的结果

“若是能让我弟弟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我会永生永世受苦，我也是在所不惜。”

念及此，林凡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样的资格来和我说这些话?你真以为你能改变一切吗?就连生死也如此?”

“若不是你有着执念，你的弟弟和月灵潇都不会变成这样，你一句知错了，难道就能弥补一切吗?”

“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一点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那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凡这样说也是为了让这个阿大能更清醒一些，这世间之事大多本就不公平，又何以能改变所有?

这并非是让一个人无条件的顺从，可很多妥协往往才是保护身边人唯一的方式，可惜的是阿大之前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见状，月灵潇心有不忍，道:“好了，我虽然是你们的师父，可也确实没有给过你们什么。”

“这一件事情，我也有着难以推辞的责任。逆天改命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吧。”

语罢，月灵潇变幻出了九条尾巴，接着便拿出宝剑，狠狠的将其中一条尾巴给断了。

断尾之痛，让月灵潇面色苍白，可这是他的选择，那他就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后悔。

与此同时，这一条断尾化为了一道蓝光，直接将阿小给包围起来。等到这蓝光彻底消散，阿小也就睁开了双眸。

阿大失而复得，又惊又喜，慌忙说道:“弟弟，你能醒过来真好。”

阿小勉强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大哥，我还好好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对了，还有那小妖，咱们还要为父亲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