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旁侧:“还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饿。”
“想不想打牌?”
棠柚心思没在这上面,随口应了一声,看着他,试探着开口:“维景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订婚时候的事?”
萧则行吩咐侍应生去把牌桌搬过来,看她:“怎么了?”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小心摔伤了腿,”棠柚冷静地撒着谎,咬着唇,期期艾艾,“是你把我背回去的。”
说这话时候,棠釉一颗心跳的很快,试图从萧则行表情中观察出微妙来。
——并没有。
他随意坐着,并不着急开口,听她说完。
“你记错了吧,”萧则行笑,“我没背过你。”
试探失败。
“况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订婚,是棠老先生的葬礼上,”萧则行面色并无异常,反而调侃她,“怎么?摔一下还摔失忆了?”
棠柚甜甜地笑:“我记混了。”
深情人设已经彻底崩了。
至於白莲花人设崩不崩的,棠柚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冷静分析。
来的路上,司机已经说过了,这次萧老爷子请来的,多半是和萧维景交好、或者家中同辈的人。
萧家人口并不算多,首先排除萧则行。
棠柚记得这位二叔比自己年纪大八岁,她见过萧维景的父亲萧则年,啤酒肚收不住;棠柚潜意识中,也把二叔这位长辈想象成了那副模样。
和萧维景同辈、年纪相仿,又和他长相相似的,只剩下萧维景大姨的儿子梁衍了。
来时司机也提到过,请了这位梁衍先生过来。
棠柚尚在犹疑中,牌桌已经搬过来;几个工作人选训练有素地整理好,安置好座位。
邓珏带着女伴一块,还有六七个棠柚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都先关切地问候了棠柚的腿伤。
棠柚窥他们的神色,没有一个因为萧则行站在这里而惊讶的。
她仔细听了那些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以“哥”称呼,从头到尾没提名,也没提排行。
直接问人有可能闹笑话,她既然痴恋萧维景,就不可能粗心大意到连他也不认得。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人设直接就崩成渣渣了。
棠釉抿着唇,坐着。
郝匀饶有兴趣,也不钓鱼了,跑过来问了一句:“你们玩什么?梭、哈还是德州、扑克?”
得知是玩德州、扑克之后,立刻摇头表示不玩,笑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剩下的话,郝匀没有说出口。
要是玩德州、扑克,谁能玩的过萧则行?
都说七分看技术,三分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