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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维景咳了一声,不自觉放缓声音:“抱歉,这么长时间……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棠柚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萧维景该不会改主意、不打算退婚了吧?

别啊。

萧维景第一次尝试向她解释:“我和文灵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以前她救——”

“我不关心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棠柚打断他,没有笑,冷静的让萧维景有点无措,“我已经和萧爷爷说过啦,我们两个真的可能不合适。”

萧维景还想再说什么,闻听门响,他转身,看到萧则行缓步走来。

萧维景叫:“二叔。”

萧则行松了松领带,淡淡瞥他一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萧维景问:“我听助理说,爷爷今天见你了?”

萧则行漫不经心:“下了几局。”

说话间,棠糊糊站起来,哒哒哒跑到萧则行面前,围着他摇尾巴。

快要吃饭了,萧则行也没碰棠糊糊;但这并不妨碍大狗的热情,棠糊糊绕着他欢乐地转圈圈,萧则行微微屈身,仔细看着棠糊糊,笑着对棠柚说:“你看看,糊糊好像又胖了。”

闻言,棠柚立刻过来,蹲下,仔细地看了看:“好像还真是。”

“似乎绝育后的狗都会发胖?”

“好像是哎,糊糊太胖了不好吧。”

“那就该多带他出去锻炼,你不放心,可以让他去楼下花园里玩。”

“真的吗?您太好了……”

……

萧维景听着他们两个愉快地讨论着棠糊糊,突然察觉自己完全插不进话。

好像被……排挤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萧维景产生一种错觉——

萧则行和棠柚就像是一对在讨论小孩子学习成绩的家长,而他就是那个叛逆期胡作非为被逐出家门的逆子。

萧维景咳了一声,试图融入话题:“为什么要给他做绝育?不觉着残忍么?”

棠柚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站起来,直腰,对萧维景说:“因为他隐睾,有一个蛋蛋在体内,不做手术的话对身体不好。况且,狗狗也不会像人一样能从性中获取快感,阉割狗狗和阉割人不是同一种概念,你不用以己度狗。”

萧维景完全没有想到棠柚能够这么坦然地说出这种话。

在他认知中,棠柚应该是那种一谈到某些事情甚至器官就会脸红心热、捂住耳朵软绵绵说“不要再说了啊”这种女孩。

而不是这样无所顾忌地和他讲狗和人在性上的区别。

现在她这么坦然直白地说出来,萧维景十分不自在,红了耳朵:“……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心跳加速。

以前文灵不是没有开过那方面玩笑,但萧维景潜意识里把她当作兄弟、同性,也没觉着尴尬。

毕竟不开黄腔的男人真的少,不管文灵的黄色笑话和梗再色情,萧维景听着也毫无波动,顶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