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的甜度令萧则行十分满意,抬眼:“柚子真甜。”
她险些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他;这时候恍惚的神色引得萧则行一笑,身体前倾,摸了摸她的头发。
快要委屈疯了,偏偏萧则行不依她,把水果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有浪费;看见棠柚眼睛都红了,蒙上淡淡雾气,才终於罢休,把她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和地问:“怎么了?”
棠柚揪着他衬衫一角,要气炸了:“我想吃荤。”
萧则行笑了,摸摸她绒呼呼的头发,把凌乱的几缕发丝拨正:“不行。”
他的衬衫依旧端端正正,裤子也是,一派端正严谨的模样,丝毫不乱。
无能狂怒的棠柚无力地把他的衬衫揪的凌乱,要是她力气再大一些,现在已经把布料给扯坏了。
刚刚她害怕到颤抖,还扯了他的头发,好像还抓了胳膊。
“把你小脑袋里的东西清一清,”萧则行低头看她,微笑着警告,“别再胡思乱想,也别想着用完就丢。”
棠柚嘴硬:“我没有。”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废了这么大劲儿,结果还是没有尝到老狐狸的味道,又委屈又不平。
“你眼睛里就藏不住事,”萧则行抱紧她,瞧她脚趾还在可怜兮兮地蜷缩着,俯身将整只小巧的脚捏在手中,把圆润的脚趾揉开,不疾不徐,“想要我,总得让我瞧瞧你的决心。”
棠柚把脸埋在他肩窝中,脸颊脖颈上的淡红色仍旧没有褪去,并不是想和他说话。
她的呼吸还没能平息下来,这下真的成小兔子了,动也不想动,老老实实地被老狐狸给尝了个遍。
萧则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棠柚心里郁结,又累又气,疲惫不堪。
气的狠狠地咬了口萧则行的脖子,但是小钝牙咬人并不痛,牙印也只是留上一瞬,很快就消失掉了。
萧则行倒是由着她咬,笑:“可别硌坏你的牙。”
一直到被放回去,棠柚的手指仍旧揪着他衬衫的领子,试图和他贴的更紧一些。
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奇异般地安抚了她。
萧则行喂给她水喝,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笑:“不要叫黄心柚了,不适合你。”
棠柚茫然问他:“为什么?”
萧则行拿走空掉的杯子,又倒了一杯给她:“这么甜,该叫蜜柚才对。”
棠柚没理他,她很渴,全部水分都要没了,像是被太阳晒过的河蚌;一口气喝光杯中的水,裹着丝绸被缩起来,完完全全不想动弹半分。
当萧则行过来的时候,她仍旧不由自主地抱上去,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小爪子和小脚丫都被困住,又不能搞事情了。
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棠柚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征服萧则行,有朝一日一定要萧则行跪下来求她。
萧则行耐心地顺着她的背轻轻地拍着,哄着。
小兔子快要累坏了,又羞又恼的,刚刚还挠了他胳膊好几下,差点把他蹬出去。
听她呼吸均匀之后,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终於懒懒散散地拿起枕边呼吸灯闪烁不停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