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萧则行似乎永远都不疾不徐;他仿佛一直都能掌控着事态,所有的事情发展和变化都被他尽掌握於手中。
而棠柚想要成为他的绊脚石。
想要看他为了自己失控,想要看他不再冷静,想要看他压抑不住的模样。
她就是这么坏。
但是好难啊啊啊啊,这个老狐狸脾气性格都令人捉摸不透,棠柚如今连下手都找不到地方。
她现在还不是对手。
正思忖着,珍珠纽扣已经被完全解开了。
萧则行捏着裙子下摆,示意她抬胳膊。
像是给小孩子换衣服一样。
棠柚此时终於能从紧紧束缚自己的裙子中解脱,得以放松地吸了口气。
自由的空气实在是太美好了。
还未来得及转身,萧则行把她一缕稍凌乱的头发摘下来,笑:“下次给你脱的时候,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老狐狸想的倒是挺美。
棠柚十分不满,质问:“那您穿这么多做什么?显得多和我生分啊?彼此都坦诚相见不好吗?”
越想越气愤。
该看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不该碰不该亲的也都碰过了。
如今她却只摸到了胸肌!
连腹肌都不给摸!
说话间,棠柚转身,试图去拉萧则行的领带,刚刚伸出手,不安分的小爪爪却被他径直握在掌心,老老实实地捉住,不让她动弹。
“别闹,”萧则行垂眸,微笑,“时间不够。”
棠柚也没想做什么,就是单纯的要逗逗他。
原本一直都是萧则行在欺负她,她今天也要欺负回来。
至少得摸个腹肌呀。
用力挣扎,棠柚想要把自己的小爪子抽回来;萧则行力气大,更怕弄疼她,不得不松开,却被棠柚一把推倒按在软椅上。
棠柚已经挣脱了繁复的小礼裙,现在是一条乳白色的真丝衬裙。
软椅地方很大,棠柚坐在他腿上,终於如愿以偿地捉到领带。
她实现自己脑海中的那么一丢丢的黄色废料。
压住腿,棠柚扯着领带,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脖子。
——还是怂了,一开始想咬喉结来着。
萧则行闷哼一声,衬衫下青筋微微凸显。
他哑声斥责:“胡闹。”
棠柚学着他以前的模样:“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说什么好听的?”
“说你最喜欢棠柚。”
萧则行目光往她身后稍稍一放:“快松开我。”
棠柚不满意了,径直解开领带,恶霸一样的语气:“今天就算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