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一直都在被老狐狸牵着鼻子走。
棠柚这次直接气昏了头,也顾不得其他,骂萧则行骂到嗓子都快劈了,最后才哑着声音说:“我要和你分手!我讨厌你!我不想看见你!”
先前她说其他话的时候,萧则行不曾有丝毫不悦,始终安静给她暖着手脚。
唯独听到最后一句后,萧则行终於变了脸色,眸色沉下来,捏着她的手:“柚柚,别说这种话。”
棠柚来了脾气,偏偏就是要触他的逆鳞,也顾不得什么“报复”计划了:“就是要分手,你太讨厌了——”
话未说完,萧则行颊边肌肉微动,迈步上来,先制住她手腕防止挣扎,继而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说话。
萧则行本来就力气大,外加体型上的优势,轻而易举控制住四肢,牢牢地把人困在自己身下,力道凶猛,亲吻也越来越过分、放肆。
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然凸显起来,整个人仿佛濒临失控的边缘,似乎要把她拆吃入腹,连骨头都要全部嚼碎了吞下去,一点儿也不舍得吐出来。
犹如尝到鲜血的野兽一般,没有丝毫理智。
棠柚鲜少承受过如此凶狠的亲吻。
她被硬生生地给亲哭了。
眼泪不停啪嗒啪嗒地沿着眼角往下流,棠柚想要咬他,但丝毫没有力气。
手指一触到她的眼泪,萧则行如烫到一般,松开她。
萧则行跪坐在她面前,停了半晌,终於伸手,慢慢地将她卷边的裙摆慢慢地扯下来,伸手抆干棠柚脸颊上的眼泪,轻声哄着她:“柚柚,别哭,都是二叔的错。”
棠柚不肯再与他说话,转过脸,拉被子盖住自己,仍旧抽抽嗒嗒地不停掉着眼泪。
萧则行躺在她身侧,隔着被子把人搂在自己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叹息:“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停顿半晌,他又低声说:“该生气生气,有问题咱们一起解决,以后别随随便便提分手,好不好?”
棠柚没有回应,紧紧攥着被角,哭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害怕。
失去理智的萧则行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像是要吃人。
萧则行僵硬着身体,好不容易哄的棠柚哭累了,手指搭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守着她睡着,轻轻地将被子掖好,这才悄无声息地出去。
傍晚时分又起了大风雪,比昨晚的更厉害,大片大片的雪花,如鹅毛一般坠落。
棠柚足足睡了一整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周遭寂寂一片黑暗,唯独床边小桌上亮着一盏灯。
此时此刻,她心里面越想越觉着委屈。
什么嘛,从一开始老狐狸就骗她,到恋爱为止,一直都在不停地给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