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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

总体而言,萧则行的眉眼与鼻梁其实随了萧老爷子,这点和萧维景也有些相似,但是他的嘴唇要比萧维景要薄一些,笑起来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只不过萧则行从来都不会对她生气。

现在她最喜欢的那对小酒窝没有出现。

棠柚偷偷地、谨慎地在他小酒窝处的位置亲了一小口。

两瓶水很快打完,护士拔了针,叮嘱棠柚替萧则行按好手背上的针孔。

棠柚十分紧张。

她担心自己力气太大,按疼了他;又担心按的轻,止不住血。

就那么僵硬着按了十分锺,动都没敢动一下,挪开棉签看了眼,已经不流血了,棉签上有一枚小小的红色血迹。

棠柚这才松口气,把棉签丢掉。

萧则行仍旧没有醒,药效终於上来了,他额头沁出汗水,棠柚拿来干净的毛巾,轻轻地给他抆拭着。

以往都是二叔照顾她。

现在她终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照顾二叔啦。

不止是脸颊上出汗,他的脖子、手背上也有,第一次照顾病人的棠柚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把能抆的到的汗水耐心细致地抆干净。

二叔的下颌线分明,喉结也很好看,棠柚喜欢亲吻他的喉结,只是萧则行不许,一碰就要欺负她;只是在做某些事的时候她不敢亲,亲一下她能难受好久。

抆到了手背,和棠柚不同,他的手掌宽大,血管也格外的明显,微微凸出来,格外的具有攻击力。

如今萧则行的身上很烫。

温度还没有下去,棠柚忧心忡忡,忍不住叫来护士。

护士笑着和棠柚耐心解释:“像这种情况很正常,烧退的很慢;现在退烧也不能证明病人已经痊愈,明天还会再烧上来,仍旧需要接受治疗。”

得到科普后的棠柚担忧地守着萧则行,旁边是临时给她加的病床,她也不敢上去睡。

就这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萧则行床边,趴在他的病床边,迷迷糊糊地休息。

小憩一阵,棠柚听到萧则行的声音,沙哑,低低的,正朦朦胧胧地叫着什么。

萧则行陷入一片梦魇之中。

棠柚凑上去,仔细听,终於听清楚萧则行模糊不清的话。

“……妈……我疼……”

他眉头紧锁,仿佛是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棠柚一愣。

她跪坐在床前,伸手拿过来棉片,沾了水,轻轻地贴到萧则行唇上,润着。

他身上很烫,像是要着起火来,却还在不停地呢喃着冷。

棠柚把他不知道何时移出来的手重新放入被子中,隔着被子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