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管怎么说棠柚都是他的女儿,无论是要娶哪一个,萧则行还得叫他一声父亲——
想到这里,棠宵又觉着腰杆挺直了些。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我?”棠宵沉声问萧则行,“柚柚才多大?她大学还没毕业,我坚决不同——”
“棠先生,”萧则行打断他,换了一个称呼,微笑着说,“我和柚柚在一起,从始至终都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你明白吗?”
棠宵一愣,气急败坏:“柚柚是我女儿!”
“拥有你这样的父亲,是柚柚投胎失误,”萧则行淡声说,“当初孟女士能登报宣布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柚柚也能。”
到了如今,棠宵终於明白了。
难怪上次萧则行会带着棠柚过去要求迁走棠柚的户口,那是要棠柚彻底和他划清楚界限啊!
早在那么远的时候,萧则行就已经料到这点了。
可恨那个时候的棠宵还傻乎乎地觉着是萧则行看上了棠楠。
棠宵捏着杯子,几欲发作,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你当初既然选择了江桃母女,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萧则行不疾不徐地说,“如今柚柚在孟女士这里生活的很好,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她。”
棠宵成功被激怒,摔碎杯子,再次怒声强调:“我是棠柚的亲生父亲!她的命还是我给她的!”
碎瓷片在地上滚开散落,茶水溅了出来;萧则行没有丝毫愠色,颊边酒窝若隐若现:“也只有这一点血缘关系,你现在才能好端端地坐在我对面说这些话。”
棠宵警惕看他:“你什么意思?”
“棠先生做个选择吧,”萧则行重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注入茶水,推到他手旁,抬眼看他,问,“你是想继续留在这里碍眼、还是希望你今后还能依靠着江沉庭如同米虫一样平安过下去?”
棠宵未能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棠家生意,和柚柚,”萧则行微笑,“你选一个。”
“想要今后顺顺当当的,就别再来找柚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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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柚缩在被窝中睡的香甜。
昨夜里睡的很晚,她都听到了棠糊糊的声音,偏偏萧则行极其过分,也不许她过去看。
地毯和床单弄的一塌糊涂,还是萧则行换上了新的;棠柚已经无心观察他的状况,一觉直直地睡到了中午,在梦里也是被欺负,好不容易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已经换好衬衫的萧则行正在旁边看着她。
惊的棠柚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大,疼的她呜了一声,问:“二叔,几点了啊?”
“该吃午饭了,”萧则行问,“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