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景被一个小毛孩子说的哑口无言。
一旁安静看花的萧令仪站稳了,直起身体,对萧维景说:“哥哥,我觉着爱情应该是我爸爸妈妈那样的。爸爸喜欢玫瑰花,妈妈就种了好多好多的玫瑰花送给他;妈妈喜欢好吃的喜欢漂亮衣服,爸爸就买了好多零食、为妈妈下厨、还会给妈妈买很多漂亮衣服。”
萧怀信在旁边补充:“爷爷说当初妈妈生我和妹妹的时候很疼,很难受;妈妈那么怕疼,却还是选择和爸爸一起生下来我和妹妹,这应该就是爱情。”
萧维景摸了摸萧怀信的头发,笑了:“你们俩想的很对。”
棠柚本来就瘦小,怀这两个孩子的时候,后期格外的吃力,生产时候也十分艰难。
孟云秋和萧老爷子专门请了相关领域的优秀医生,还有主任坐镇。
棠柚爱美,坚决不许萧则行进去陪产,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她在产房里的时候,外面的萧则行就没有坐下来过。
萧维景从未见过萧则行那种表情。
无论是当初萧维景在工作上捅了大篓子,还是项目资金链出现问题,萧则行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唯独那天,萧则行守在产房外,手指一点一点握成拳,青筋尽起。
到后来棠柚顺利生下两只小崽崽,萧则行始终不肯离开棠柚半步。
离开产房后,棠柚脱力,睡了好久,也是萧则行陪着。
赵曼兰特意炖了补身体的汤,和萧维景一起送上来,那时候棠柚还在昏睡,萧则行坐在她的床边,俯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棠柚凌乱的头发被他耐心梳好,眼睛仍旧闭着,或许是身体不适,微微皱着眉;唇瓣被她自己咬破一个角,脸上少有血色,苍白可怜。
萧维景清晰地看到萧则行落了滴眼泪。
那是萧维景认识萧则行以来,第一次看到二叔掉眼泪。
也是唯一一次。
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萧维景满怀惆怅地听着两个小团子的指挥,剪玫瑰花。
萧维景感觉自己又被塞了一大口狗粮。
在二叔和棠柚这边,他永远都是被变着法子屠杀的那条狗,被生生地屠到奄奄一息。
就算他们不屠,这俩小包子也会合手屠狗。
别人都是幸福一家人,萧维景认为这里是屠狗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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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棠柚醒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玫瑰花已经换过了。
插在玻璃瓶中,花香很淡很温柔。
棠柚坐起来,看到眼巴巴趴在她床边的两只小脑袋,伸手挨个儿搂过来亲亲,笑着逗弄:“怎么了?”
“刚刚哥哥来过了,”萧怀信说,“帮我们剪了玫瑰花,又离开了。”
萧令仪说:“我和两个哥哥一起换了新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