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那样说?”
李婉仪斜睨着他,“狗是通人性的,你这样说它会伤心的。”
她随即又低下头,用掌心摩挲着黄花的脑袋,语气低了些,“我小时候家也养过一条狗,黑狗,可懂事了,后来被我爸剥了吃了,我拦不住。”
苇庆凡本想顺便开个玩笑,“你可以多吃两块”之类的话,但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没有自以为幽默的去开这个玩笑,笑道:“邻居家有条黑狗,还是母的,以后下崽了,要是有黑色的我给你要来。”
“不用。”
李婉仪很快摆脱了刚刚的情绪,拍拍黄花的脑袋,收起手掌,顺势理了一下头发,走向东墙边的水龙头,“我以后不会养狗了。”
苇庆凡笑道:“那也没事,黄花跟你也挺亲的。”
李婉仪没再说话,洗了手和脸,苇庆凡将挂在绳上的一条毛巾递给她,李婉仪摇头道:“不用啦,我上去还得再重新洗一遍。”
“好,学姐辛苦了,感谢。”
苇庆凡真诚道谢,如果不是李婉仪帮忙,自己指不定得多长时间才能把狗窝弄好,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肯定会比现在“凑活”“丑”很多。
“客气~”
李婉仪摆摆手,扭身回屋去了。
苇庆凡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点明白为啥她班上的人都喊“爹”了。
“黄花,来,进去试试。”
苇庆凡把和泥的痕迹冲洗了一下,然后把黄花哄过来,强行把它往狗窝里面塞,结果它抗拒了一阵后“噌”地跑掉了。
苇庆凡无奈,只好再去找项圈和链子,可惜家里都没有。
他只得出了家门,到街上找了好几家店,总算买到一根项圈,回来之后哄了半天,才趁黄花放松不注意的时候,偷袭过去给它戴脖子上了。
他正在安抚黄花,李婉仪抱着书从楼上下来,她似乎洗过了澡,换了来苇庆凡家看房子时的那套衣服,头发残余着湿气, 脸蛋红润而有光泽,明艳妩媚,光彩照人。
李婉仪注意到了黄花脖子上的项圈,横了他一眼,“你动作还挺快?”
“先让它适应两天,再给他拴上。”
苇庆凡拍拍它的脑袋,又问:“学姐去学校?”
“嗯。”
李婉仪摆摆手,“我走啦。”
“拜拜~”
苇庆凡也招招手,目送着她离开。
苇庆婵直接从家里吃了饭去学校,因此她并未等苇庆婵,苇庆凡也当老姐不住这里。
爸妈过了会儿也回来了,见院子里面忽然多了个狗窝,差点以为家里有个“田螺姑娘”。
苇庆凡简单解释了一下,爸妈对他要把狗拴上的想法倒没反对。
王淑华道:“拴起来也好,前两天好像说新庄好像就有狗丢了,别再让人偷了去,这几天就把它拴家里。”
苇庆凡点点头,又道:“这两天我先把大门锁一下,免得它又把门扒开出去,适应两天再拴上。”
苇鹏则打量着狗窝,语气有些意外地道:
“这女孩还挺厉害的……”
苇庆凡补充道:“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爸妈都无视了他,继续打量着似模似样的狗窝,俨然把这当成了儿子有所进展的证明。
第二天上午,苇庆凡找绳子把黄花拴在了葡萄架的柱子上,然后无视了它的不安挣动和哀求的眼神,弄了干草铺在狗窝里面,又拾掇了个旧盆,装了些土,准备慢慢教它学会不要随地拉撒。
忙完之后,开学的日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