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了一阵,来到有书店的街上,这边有三四家书店邻近,环境不错,几人在这边看了会书,随后几个女孩子各买了一两本书。
李婉仪王锦锦各买了一本复习资料,梁雪买的是两本青春文学小说,黎妙语则买了一本《平凡的世界》。
她们各自付钱,走出去之后,苇庆凡好奇地问:“你不是有这本书吗?”
黎妙语点了下头,然后轻声道:“这一个版本没有。”
苇庆凡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有点好笑,“你还准备把每个版本都收藏起来啊?”
黎妙语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望着他,意思是:“不可以吗?”
苇庆凡冲她露出个笑容,继续往前走。
李婉仪笑道:“你一本书都不买啊?”
“没看到喜欢的。”
他对《资本论》有点消化不良,暂时不太准备继续看新书了,决定再缓一缓,然后开始去仔细啃《毛邓》,结束后再看专业类书籍。
这段时间“同居”,李婉仪也知道他看的书很杂,且不少看起来挺高深的,也就没再问。
慢慢走回宾馆附近,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苇庆凡提议在先吃饭再回去,四个女孩子也没意见,就在路边找了个小店各吃了一碗板面。
小碗一块,大碗一块五,只有苇庆凡和李婉仪俩人是大碗,也只有他和黎妙语加了根香肠,一共7块钱。
他先吃完后去付了钱,梁雪当场就要把钱给他,苇庆凡笑道:“梁学姐,我是个男生,还是个低调的富二代,一碗面而已,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就当是用学姐的房租请的了。”
李婉仪白了他一眼道:“那这样说你这顿饭也是我请的了,你不得谢谢我?”
她在苇庆凡家蹭饭不是一两次了,而且又知道苇庆凡暗恋黎妙语的事情了,明白他真正想请的人是谁,这是有意在帮忙,免得黎妙语也要还钱,让苇庆凡的心思白费。
梁雪还要坚持,李婉仪道:“没事,一碗面嘛,他爱请就让他请了,你回头看看你们班有没有漂亮的学姐介绍给他。”
她这同样是好意,想要帮苇庆凡试探一下黎妙语的反应,说话的时候,就在悄悄打量黎妙语的反应。
结果黎妙语没说话,梁雪反而打趣笑道:“我认识的最漂亮的人就是你了,要不把你介绍给他?”
李婉仪被反将一军,饶是她素来性格爽朗大气,猝然之下也被闹了个脸红,不过以她性子是断然不肯服软的,斜了苇庆凡一眼道:“人家才看不上我。”
苇庆凡笑道:“要是看上了呢?”
四个女孩子一下子全都盯住了他。
李婉仪没好气地笑道:“你看上我我就得看上你啊?”
“那你还让梁学姐帮我介绍别的学姐?”
苇庆凡撇撇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知不知道?”
“什么歪理?”
李婉仪反驳道,“按你这么说,媒婆还怎么干?”
苇庆凡道:“我又不是媒婆。”
梁雪和王锦锦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有些忍俊不禁,只有黎妙语低着头,慢慢的在面汤里面挑面条,好似没有听见。
吃完饭后,五人一起回到宾馆,苇庆凡跟着去向老师报了平安,然后转身就下了楼。
他来到那家精品店,将黎妙语喜而未买的那本彩条便签买了。
他没准备立即送给黎妙语,等回到学校里面再送才更惊喜,她这么听话的乖宝宝,应该也不会偷偷溜出去买的。
然而他回到宾馆,还没回到房间,在二楼往三楼的楼梯道上,就看到黎妙语俏生生地站在那儿。
此时残阳未褪,一抹橘红色的夕阳自狭窄的楼道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她清丽高挑的身影上,仿佛是披上了一层绚丽霞衣,令她看起来格外清纯唯美。
不过此时她那张完美娇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纯净的眸子也似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清冷,眼神淡淡的望着他。
苇庆凡被吓一跳,随即喘了一口气道:“你在这干嘛?吓人啊?”
黎妙语没有说话,干净的白色运动鞋“噔噔”地踩在有不少泥土的楼梯上走下来,将捏在手里面的一大一小、一银一黄两枚硬币递过来。
苇庆凡当然不会接,手垂着不动,向她递过去疑问的眼神。
黎妙语跟他对视了一秒,然后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白皙窍美的手,抓起了他的手腕。
苇庆凡只好边感受着她手掌细腻娇嫩的触感,边伸开手接住那两枚硬币,无奈地道:“这是怎么了?”
黎妙语没有说话,将一块五毛钱放在他掌心,然后转身就走。
橘红色的残阳光晕里,乌黑的发梢轻轻甩动,很快在楼道转角消失。
苇庆凡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两枚硬币,将它们轻轻抛起又接住,脸上露出了灿烂而开心的笑容,大步上楼。
第二天上午,吃罢早饭,他们乘坐大巴车前往比赛校区。
题目是以“志向”为核心写作文。
苇庆凡短暂思考之后,很快在草稿纸上写下来了自己市赛的作文题目:
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
这两句诗出自明朝张羽的《花》,本意是指花芯方寸大小,却能散发出弥漫一大片空间的香气,寓意为人心方寸之间,也可以拥有很大的志气,紧扣作文题目。
当然了,这是教科书一类的理解,古文讲究微言大义,同样一句诗,往别的方向去理解,只要逻辑通顺、符合正能量价值观,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