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莽 ()”!
无名岗处於无法之地,不能停留太久。
左凌泉送别赵无邪后,在小镇上找了辆马车,朝着三百里外的栓龙港行去。
天色已经黑透,荒野之上只有一条大道,没有半个行人。
御剑消耗不大,但终究是有,柳春烽和兰芝夫妇得途护送,只是在道路上步行;程九江同样如此,背着一大捆包裹,不时还用布把露出来的剑柄遮挡住,免得得来的横财漏了白。
马车跟在三人后方,里面亮着烛火。
汤静煣靠在车厢里的被褥上,气色依旧虚弱,不过脸颊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修长睫毛微微颤动,也不知在做着什么梦。
小鸟团子蔫了吧唧,蹲在汤静煣鼓囊囊的胸脯之间,连松子也不吃了,不时用脑袋蹭蹭汤静煣的胸脯,“叽叽~”叫两声。
左凌泉在身侧席地而坐,握着汤静煣的手,盯着那张虚弱的熟美脸颊,久久不曾移开眼神。
车厢摇摇晃晃,也不知前行了多远。
汤静煣眼皮动了动,继而慢慢睁开双眸,有些茫然地看向车厢顶端。很快一张俊美的脸庞,凑到她面前。
“汤姐?”
“呜……”
汤静煣清醒了几分,柔美的双眉也蹙了起来,只觉浑身酸痛,和被左凌泉用力糟蹋过似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发觉胸脯有动静,汤静煣低眼瞄了下,却见小鸟团子正用小爪爪在她软软的胸脯上踩来踩去,蹙眉轻声道:
“一边儿去。”
“叽……”
团子在胸脯上跳了跳,很听话的落在了被褥上,继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汤静煣的手。
左凌泉放松了许多,轻轻扶着汤静煣的后背,让她做起来,柔声道:
“伤势稳住了,养些时间就好,我们都没事儿。”
汤静煣被鬼上身的时候,其实有意识,她靠在左凌泉的胳膊上,眸子里显出几分恼火:
“那个死婆娘,真不是东西,不是自己的身子不心疼,明明一眼睛就瞪死了,非要一通乱打;我感觉骨头都断了,和被凌冲一样,唉……”
左凌泉心里很愧疚,却也没办法,安慰道:
“也是为了救我们,虽然有点霸道,但至少没伤到汤姐根本……”
汤静煣微微摇头,瞪着左凌泉:
“你可不准记她的好,才不是她救你,是我逼着她过来的。”
“嗯?”
左凌泉有些不明所以。
汤静煣虽然很虚弱,眼底还是露出几分大仇得报的解气:
“当时,我看到你们被打的抱头鼠窜,就请她鬼上身,结果那死婆娘说什么都不回应……”
“然后呢?”
“然后姐姐也不惯着她,警告她要是不过来,我就过去,把她衣服扒干净,在她徒子徒孙面前跳舞……”
左凌泉表情一呆。
汤静煣可不是肯受窝囊气的女子,轻哼道:
“不仅如此,我还准备把她的身子弄过来,和你睡一觉,让她当你小妾;我看她男人出事儿了,她着急不着急……呜……”
左凌泉用手捂住汤静煣的小嘴,轻声道:
“汤姐,这话说不得。”
汤静煣眼睛瞪了下,示意左凌泉把手拿开,然后不满道:
“我才不怕她,这些话,她当时绝对听得到,最后乖乖过来,还不是被我吓的。”
左凌泉可不相信上官老祖会被这又白又虎的话吓住,叹了口气道:
“威胁可以,但怎么能拿这种事儿威胁……”
“怎么不行?你难道不想弄个那么厉害的女人当小妾?白天让她去打架,晚上让她给你倒洗脚水,想想都解气。”
左凌泉听得心惊胆战,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这不是解气的事儿。汤姐你想想,你上她的身,然后跑来和我睡觉,当时在她身上的,是你对吧?”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心里忽然觉得是有点不对。
“汤姐用她的身体,跑来和我睡觉,那我睡的不还是汤姐……”
“啐——”
汤静煣回过味来,脸色猛地一红,坐直些许,古怪的瞪了左凌泉一眼:
“小左,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是你姐。”
左凌泉坐在旁边,很是无辜:
“我是给你解释道理,不是真想那什么。”
汤静煣蹙着眉儿,确定左凌泉眼神毫无邪念,不是想睡她后,才缓缓点头。她琢磨了下,又摇头道:
“小左,你这么算也不对。要是那死婆娘上我身的时候,和你睡觉,你觉得睡得是她的话,那我身子也……也被玷污了,我岂不是白吃亏?”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逻辑是不对,他想了半天,才不确定的道:
“嗯……汤姐不是有意识吗……那什么……”
“哦,也对,那就是一次睡俩……唉,姐姐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汤静煣越聊越奇怪,也不敢再往深的聊了。她坐了片刻,力气慢慢恢复,抬手把白团子捧过来揉了揉,岔开话题道:
“以后打架的时候,你就把我带着,打不过的时候,我就让她鬼上身,保证你横着走。”
左凌泉今天的遭遇着实凶险,也明白了外面的水有多深,对於这个说法,自然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