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双白眉出卖了她的年纪,谁能看出她是峨眉派三大宿老之一的绝情师太。
少林派来的是一位身穿老旧僧袍的干瘦老和尚,也是久不出世的少林宿老,德云大师。他身后站着一名单肩裸露的精壮和尚,手持精钢棍威武而立。
华山派掌门吴成道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当初在象牙海岸逃掉的柳公尘;崆峒派掌门胡灵子身后也站着两名弟子;八卦门掌门严德芳同样带了两名弟子;巫教教主师月华是个女人,只带了一名女弟子在身后。
后面四派来的虽然都是掌门级别,但是年纪都不小。这四派不像前面四派那样,能交替传位,一般不到老死,是不肯撒手放权的。
有人走进院子,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唯独绝情师太依旧闭着个眼睛,貌似心静如水。
林保摘下墨镜看了眼,顿时笑呵呵点名道:「哟呵!果然还有几个老不死的,羽休、羽然、紫鸿牛鼻子,德云秃驴,呃……」目光扫到绝情师太后,神情抽了抽,没想到她也还活着,点名点不下去了。
再看看另外四家来的人,反正一个都不认识,索性不再一一打招呼了。
紫鸿也瞥了眼绝情师太,默然不语,他也没想到峨眉派来的居然是她。
这绝情师太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紫鸿的未婚妻,俗名叫苏雪嫣,后来被潇洒风流的林保给抢走了,结果又被林保给踹了。苏雪嫣一夜之间眉毛、头发全白了,变成了白发魔女,本是带发修行的她,索性剃度出家了。
这桩往事,在场的除了当事人外,压根就没有人知道。家有丑事的门派自然也不会对外宣扬。
德云大师站了起来,干瘦的面容上露出笑容,双手合十道:「林施主多年不见,想不到风采依旧,我们却是垂垂老矣!」
如云真人身后的羽休和羽然相视一眼,眼神中都透着惊讶,显然也没想到林保竟然不显老。
两人双双站了起来,走出屋檐,盯着林保上下打量。羽休惊讶道:「林逍遥,还真的是你?」
一听到『林逍遥』三个字,闭眼不睁的绝情师太的雪眉立刻微微颤动了一下。
羽然更是皱眉道:「林逍遥,你当年不是说自己无门无派要浪迹天涯吗?怎么变成白莲教的八大护法之一了?你竟然还活着,这么多年躲哪去了?」
「嘿嘿!」林保瞅着两人奸笑道:「你们两个当年偷人家狗肉吃的缺德家伙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说着又抬手指向德云大师,「还有你这个秃驴,当年偷酒喝的时候,刚好被我抓了个正着。看来老话说得没错,『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果然是至理名言。」
被人当着小辈的面揭了老底,羽休、羽然师兄弟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僵,后者有些恼羞成怒道:「还不都是你这无耻之徒给骗的。」
德云大师倒是微微一笑,没有把林保的话放在心里,虽然当年也是被林保给骗得破了酒戒,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必要再提。
几人的举动一看就是老熟人,如云真人面色微沉,自己女儿还在人家手上,两位太师叔就和人家谈起交情来了,这兴师问罪还怎么搞?
华山等四派的掌门,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闲话回头再说,先谈正事。」林保扫了几人一眼,挑眉道:「牛鼻子、秃驴,我说你们八大派联手对付我白莲教是什么意思?今天先把这事讲清楚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羽休不屑地嗤笑一声道:「谁跟谁没完还不一定。林老鬼,我问你,我们掌门的女儿是不是被你徒弟给抓了?」
林保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还不允许他抓个人质自保?」
「废话少说!」羽休大手一挥,道:「林老鬼,既然是你来了,当着我们的面也不要绕什么圈子,赶快让你徒弟放人!」
第二一九章 打完收工-
这话让如云真人的脸se稍霁,目前他最关心的也就是司空素琴的安全,但他身为武当的掌门,要以门派的荣誉为重,真要为救女儿以掌门之尊向林子闲公开赔礼道歉,太难了!
「你牛鼻子都开口了,看在当年一起吃狗肉的份上,这面子肯定要给,放!一定放。」林保嘿嘿一笑,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面子吧!你让八大派表个态,和我白莲教化干戈为玉帛,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羽休和羽然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都lu出了为难的神se,掌门救女心切,有他们两个的辈分让掌门下台阶,武当没道理不答应。可武当是武当,不可能帮其它门派做主。
「不知道各派的意思如何?」羽然环顾众人问道。
然而现场却没人响应,都在那默不吭声不表态。
良久后,紫鸿第一个出声道:「我青城派可以不追究此事。」
他已经败在了林保的手上,已经认输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
「德云,你少林什么意思?」羽然看向德云和尚问道,只要搞定了少林和峨眉,其他门派估计有意见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德云大师看向林保微微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少林和白莲教的恩怨可以放下不谈,但是贵徒杀我少林弟子,不略受惩罚,我回去也没办法交差。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林施主能不能答应。」
林保脸se微沉,淡然道:「什么办法?」
「让贵徒在我少林寺剃度修行五十年,五十年后,我少林还他自由,期间保证他的安全,你看怎么样?」德云大师淡淡笑道。
林保两眼一瞪,五十年?自己还能不能活那么久都不知道,万一要挂了,林子闲肯定要接掌白莲教教主的大位,让白莲教主到少林出家,开什么玩笑!
当即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和尚屁,我的弟子到你少林寺剃度修行五十年,亏你想得出来,不行!」
「林逍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绝情师太忽然一拍茶几,睁开了双眼,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眸隐隐有冒火的味道,直逼林保。
林保顿时语结,想到当年两人恩爱缠绵的场景,有那么点心虚了。
绝情师太冷目扫向如云真人,冷笑连连道:「召集八大派的人是你武当,想息事宁人的又是你们武当,你们武当把我们其他七派当什么了?」
这话摆明了是不想和林保善罢甘休。她之所以出山,本就是冲这个消失了多年的『林逍遥』来的。
如云真人僵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早知道两位太师叔和林子闲的师傅有这关系,自己还费什么劲。
「德云大师说得有理。」巫教教主师月华站了起来,朝林保微微拱手道:「林前辈,我巫教也不想和白莲教结仇,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巫教弟子惨死令徒手上,这笔账必须要有个了结。如果林前辈能把令徒给交出来,我巫教和白莲教的恩怨一笔勾销。」
「不错!」崆峒派掌门胡灵子闻言也站了起来,点头道:「我赞成师教主的说法。」他的弟子也死在了林子闲的手上。
八卦门掌门严德芳也起身附和道:「是这个道理。」他的弟子也被林子闲给杀了。
华山派掌门吴成道端着茶杯轻松道:「我华山派和七大派同气连枝,各派的意思就是我华山派的意思。」
他反正就是一个弟子受了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得罪人。
「宋南风恶贯满盈,他是不是你白莲教弟子?」绝情师太死盯林保不放,那是一把火接一把火地点上。
「不是!」林保矢口否认道,他才没那么老顽固,明知道是脏水还要端着不放。
绝情师太立刻双眉飞扬,厉声怒喝道:「他和你伤人的手法如出一辙,你还敢否认?」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林保也是火冒三丈,挥手指向她,沉声道:「贱人,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无耻之徒,你骂谁贱人,当我怕你不成!」绝情师太闪了出来就要动手。
紫鸿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们个,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闹得分手后跟生死仇人一样。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感觉两人有些不太对劲。羽休和羽然师兄弟赶紧挡在了两人中间,各劝一个,「有话慢慢说,别急,别急,事情总能说清楚。」
羽休把林保给拖到了大树下闲置的桌椅旁,两名武当弟子提了食盒摆放上瓜果茶水,便迅速退了出去。
两人刚走到院子外面的凉亭内候命,忽然听到院子里又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jī烈。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一群武林中的大人物撕破脸皮骂起人来也很难听,尤其是那个白莲教来的,一张嘴皮子硬是厉害,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有没有嘴上功夫厉害。
正侧耳倾听间,院子里已经砰砰乱响起来,两人跑出亭子看去,只见院子里人影起起落落不定,已经jī烈地打了起来。
随着掺杂的骂声不断,参与的人影也越来越多,空中不时人影纵横交错,兵器对碰发出的金属交响声也越来越jī烈。
最后院子里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颤动,震得整个道观都嗡嗡作响,一块墙壁轰然倒塌,一阵乱石乱飞出院子,四周栖落在树上的飞鸟全部惊慌逃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两名弟子惊骇的眼神中,一条人影翻身跃上了道观的屋顶,正是白莲教来的那位,异常嚣张地指着下面喝道:「你们八大派围攻我弟子在先,换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杀掉。你们竟然还有脸让我交人?想仗势欺人是不是?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人我是肯定不会交的,还有谁不服气的,给我站出来!」
没过多久,院子里叽里呱啦一阵后,走出一群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率先出来的是绝情师太,在问涯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衣服的两只袖子都没有了,luǒlu着双臂。左右脸颊上竟然还印着两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挂血,貌似被人给抽了嘴巴。
德云大师的那件老旧僧袍变成了几块破布片挂在身上,在弟子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出来了。
师月华盘在头顶的长发也彻底乱了,乱糟糟如乞丐,像被烫过了一样,人也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
其他几位也好不到哪去,不是鼻青就是脸肿的,要么就是瘸着tuǐ的,一个个口鼻挂血,衣服破破烂烂,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这里是丐帮总舵。携带来的兵器也全都没了踪影。
八卦门掌门就更惨,在那疼得呲牙咧嘴哼哼唧唧,是直接被弟子给背出来的。
那群陪行搀扶的小辈弟子们,脸上的震惊神se依然未消,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似乎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武当掌门如云真人倒是上下的一身整整齐齐,在那一脸苦笑地拱手送客。
目睹客人远去后,如云真人朝两位目瞪口呆的弟子招了招手,两人回过神来,赶紧提上食盒向院子里跑去。
一进院子,两人暗暗心惊,只见地上到处坑坑洼洼,散落着断成几截的刀剑之类的兵器,院子里本有一块五六米高的巨石,上面刻着『道法自然』四个字,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石。
两名弟子默默跟在如云真人的身后进了道观,发现道观屋顶上铺盖的瓦片到处是窟窿,一道道阳光投射进来,让里面敞亮了不少,就是地面上掉了不少的碎石瓦片,显得乱糟糟的。
一身破破烂烂道袍的羽休和羽然打扫干净了一张桌子,抬到了大堂中央,两人腰上只剩剑鞘,剑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紫鸿倒是一身干干净净,像个没事人一样,打扫了几张椅子提过来,玄冰小跑着跟在后面帮忙。
见几位前辈都在忙碌,如云真人立刻挥手让两名弟子出去了,亲自从食盒里取出各种食物,摆放在桌子上。
林保大大咧咧地往居中的上位上一坐,拉开崭新的西服看了看,发现上面留着几道口子,顿时牙疼地抽搐嘴道:「羽休,你俩牛鼻子干的好事,我这套新衣服可是花了好几百块,你们知道要卖多少碗豆腐才能买上一套吗?待会儿记得赔钱。」
羽休、羽然两人相视一眼,拉扯了一下身上破破烂烂的道袍,前者呲牙咧嘴道:「我们身上的道袍都是用上等料子订做的,哪件不值个几千块,你赔我们的?」
「呵呵!和你们开玩笑的,别当真。」林保发现价钱不对等,立马换了笑脸,朝众人招手道:「都坐,都坐。」
几人陆续坐下,玄冰这个小辈自然只有端茶倒水的份。
「林老鬼,你饿死鬼投胎啊!先别顾着吃东西。」羽休见林保忙着抓东西吃,立马朝他拍了拍桌子道:「事情也解决了,赶快叫你徒弟放人……哎哟!你还真下重手,我的腰!」他伸手扶了扶贴着脚印的腰部。!
第二二零章 不是好人
「我也没见你们两个手下留情呐!」林保拿着片瓜咬了口,冷眼笑道:「怕疼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事是我们武当牵的头,我们站在一旁干看也说不过去。(百度搜索《网》,观看本书最新更新)再说了,看你在我们地头上耍威风,不出手也愧对武当。」羽休说着挥挥手道:「言归正传,快让你徒弟放人。」
林保摸出电话拨通了林子闲,「小子,把那丫头放了吧!八大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林子闲的声音传来,「真的假的,他们能有这么好说话?」
「也不看是谁出马。放人吧!我答应了人家武当。」林保说了一通形势,总之就是让他放人。
「我还准备了一堆烈性炸药送给他们,没派上用场可惜了。知道了,就这样说吧!」林子闲话了电话。
此话一出,武当几人脸色微沉,竟然在用炸药等着他们。羽然哼道:「林逍遥,你这徒弟不是什么好鸟啊!」
紫鸿同样脸色发黑道:「我早就领教过了。」
他指的是林子闲轰炸青城派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林保笑呵呵地把电话塞进了口袋,摆手道:「年轻人不懂事,大家别往心里去。」
游艇快到东海海岸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司空素琴像只受到了惊吓的猫一样,头发凌乱、屈膝蜷缩在沙发后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即将回到东海,更不知道林子闲已经接到话要放她,额头顶在膝盖上默默无言。
「出来。」林子闲盯着沙发后面墙角的她说道。
司空素琴抬起头来,咬唇道:「现在还不到饭点,你又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对方又要使唤自己干什么,反正认定对方不会有好事找自己,肯定又把自己当使唤丫头。
林子闲拽住她的胳膊拉了起来,出手飞快,将她身上的牛毛针全部拔除。
司空素琴当即恢复了应有的活动能力,有些愕然,却发现林子闲已经点了根烟走出了船舱,面朝大海吞云吐雾。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空素琴走到了他身后,忽然隐隐约约看到了海平面上的陆地,一些标志性的建筑让她判断出了离东海已经不远了,远处船来船往,嗅到了都市的气息。(百度搜索《网》,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不远处一艘快艇急速驰来,靠近后,戴个墨镜的小刀翻身上了游艇。
一看到那位第一美女变成了这副模样,小刀下意识地把墨镜往下一勾,相当怀疑林子闲是不是对她干了什么。
司空素琴乱糟糟的样子面对林子闲已经习惯了,但是面对陌生人还是略显尴尬,哪个女人不爱漂亮?偏头看向了一边。
「东西带来了?」林子闲问道。
小刀将手上的黑包递给他,终於明白他为什么让送套女人的衣服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连对方的尺码也报得清清楚楚?说没有肌肤相亲过,小刀不相信。
林子闲把包推到司空素琴手上,后者打开一看,发现包里都是女人的衣服,不由一愣。
「你自由了,最好洗洗换上,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对你干过什么。」林子闲悠悠说道。
是不是真的自由了,司空素琴表示怀疑,不过拉开包一看,发现里面的确有女人的换洗衣服,还是立马去了卫生间,因为自己都快被自己脏兮兮的样子给折磨疯了。
两个大男人聊了两句,小刀跳上游艇返回了。
卫生间里却是裸露出了一具曲线玲珑的妙曼躯体,尽情地淋浴冲洗……
洗漱完后,司空素琴发现包里面还有女人的换洗内衣,有些冲疑地换上后,发现大小竟然非常合适,脸颊不由一红,尺寸为什么会刚好合适?
殊不知林大官人这几天对她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凭林大官人的经验,判断一个女人的尺寸差不到哪里去。
司空素琴随后也想到了这一点,脸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后,一身素白连衣裙的司空素琴陡然现身,美丽动人,第一美女果然还是有点料的,此时和之间简直判若两人。
叼根烟的林子闲啧啧有声地绕着转了两圈,一脸戏谑道:「真漂亮,早知道这几天就对你干点什么了。」
「无耻!」司空素琴恼羞成怒,一巴掌抽来。
林子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真不介意在放你走之前,把你给强行上了。」
司空素琴耳朵一红,咬着嘴唇用力抽回了手,返身离开了船舱,走到了船头,懒得再看到那个无耻之徒。
林子闲也回到了驾驶室,重新启动游艇,向来时的码头驶回,站在船头的司空素琴顿时迎风衣袂飘飘、长发飞扬。
船在码头一靠岸,『华南帮』等候的小弟立刻跳上船来接手,林子闲独自上岸钻进一辆车里离开了。至於司空素琴,他才懒得多管,相信凭她的人脉,回到岸上自然有办法回去。
「林子闲,你对我的折磨,我会如数还给你。」司空素琴看着扔下她独自跑掉的林子闲,在那咬牙自语,给人一种爱恨交织、羞愤难耐的感觉。
转身便向船上『华南帮』的小弟借电话一用,就冲她现在在这条船上,人家就爽快地借给了她,而且还客客气气。
一通电话打出去,很快便来了一辆车到码头接她。
回到市区后,陆续向家人报了平安,稍做休整后,搭乘航班回到了京城。
一回到孙府,发现孙老爷子竟然站在门口迎接她,司空素琴顿时倍感惊讶。
「琴丫头,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孙老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第一句话问的便是这个。
司空素琴心中一慌,还以为孙家误会自己失了清白,毕竟孤男寡女单独相处那么久,谁能说得清楚,孙家不可能让这个有辱门风的孙媳妇继续留在孙家。
「爷爷!真的没有什么,他就是抓我去当人质……」司空素琴跟在他后面连连解释,心里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两人回到后院书房后,孙老爷子坐在了书桌后面,沉吟许久忽然又问道:「你觉得那小子人怎么样?」
「谁?」司空素琴一愣。
「就是绑架你的那小子。」
「呃……」司空素琴顿时咬牙切齿地肯定道:「不是好人。」
「不至於吧!我们一帮老家伙看人的眼光不会差……」孙老爷子开始絮絮叨叨拐弯抹角起来,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林子闲。
随着话越挑越明白,司空素琴渐渐明白了过来,感情孙爷爷不是担心自己失了清白,而是担心自己没有失去清白。竟然有撮合自己和林子闲的意思,在那一个劲地说什么人都有缺点,要学会看人的优点。
最后竟然直言不讳道,要让齐老爷子给她和林子闲做媒,问她是什么意思?
「爷爷!他身边有不少女人的,何况我年纪大他那么多,又是……」
『寡妇』两个字,司空素琴没有说出口,总之臊得不行。她就想不通了,这些老家伙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才刚被人家绑架过啊!
「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荒唐事,总有懂事的时候,想当年的张少帅女人多吧?说到底,最后正室只有一个。再说了,你也没比他大多少,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给他三块金砖抱,是那小子的福气,只要你点头,我也不是吃素的,就一定有办法逼他就范,爷爷就等你一句话。」孙老爷子在那胡搅蛮缠道。
「爷爷!我跟他不可能的。」司空素琴一跺脚,扔下一句话,直接红着脸跑了,老家伙简直是不可理喻。
接下来的日子,司空素琴一直都有意避开孙老头,实在是怕了他,老头也太乱搞了。
趁着这个机会,她彻底从天羽财团退了出来,把股份折换成了资金,把位置让给了想要的人。既然老爷子明确表态不想再看到她和那些人瞎折腾,她也只能脱身。
将一切事情办理妥当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终於脱离了是非漩涡。
京城秦府,提前打过招呼的司空素琴驱车直入大院。
一身黑色长裙恭候的秦悦走到了停下的车前,对下车的司空素琴点头笑道:「琴姐!」
说老实话,秦悦对司空素琴的突然拜访感到有些愕然,因为她和司空素琴从来没有正式交往过,顶多就是见面打个招呼,说白了两人根本就不熟悉,有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拜访自己。
「秦悦,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司空素琴握着她瘦骨如柴的手,多少感到有些惊讶。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虽然就觉得秦悦很清瘦,但是现在的秦悦却给她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脸色苍白,看不到血色,彷佛来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白皙修长如天鹅颈项的脖子上青筋可见,肩膀上的锁骨瘦弱,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肤色苍白。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今无力也失去了神采,尽管脸上挂着笑容,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却看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