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司徒稷,殷如嫿就忍不住想起以前偶尔能够在宫宴上见到的他。
哪怕常年抱病在身,可是在他身上却不见丝毫的羸弱之感,气质如千年冰山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如同鹰凖一般锐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与威严。
除面色发白明显区别於常人,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病人。
更是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重病之人。
眼下这个的男人就这么躺在这里,好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殷如嫿清楚地知道,她要是稍微胆敢有半分异动,暗处的影卫会瞬间就要了她的命。
杀她比杀鸡还简单。
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殷如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活跃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姨娘说得对,不管怎样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所以这条大腿,她是必须要抱的!
折腾一天了,殷如嫿也实在是饿了,但眼下也没人会给她送吃的来。
哪怕是玉壶跟冰壶想送,太子府的人肯定也会拦着不让。
所以看司徒稷也没醒过来的迹象,她就自己去桌上吃了几块糕点一杯水垫垫肚子,完了才过来继续守着这位太子爷。
只是到底累了,没多久她就打起了优雅的小哈欠,然后轻轻靠在床边就那么睡了过去。
睡觉前还心机地想着:太子要是醒来看到她守着他,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她睡姿务必要保持美一点才行。
而她睡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病床上沉睡的男人眼皮就动了动,随后也是缓缓睁开了那对琥珀色的眸子。
几乎是一个瞬间,一道黑影从屋梁上飞身而下,将眼看着也要醒过来的殷如嫿点晕。
“殿下。”
黑衣人上前,将他主子扶靠在床头。
司徒稷眯眼看向床榻边上的女人。
第一时间以为这是个想要爬床的婢女,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这女子身上穿的嫁衣,还有屋里的环境布置,顿时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稷冷声道。
黑衣人不敢有二话,立刻就单膝跪下将冲喜一事经过说了一遍。
司徒稷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
本就是因为练功走火这才导致的经脉堵塞气息枯萎,但只要好生休养问题不大,谁料他父皇多事,让他这一觉醒来就多了个侧妃。
还不待多想,下一刻边上的窗户被打开了,又有个黑衣人闪身进来单膝跪下。
司徒稷没理会床边这个小妾,淡漠看向他们道:“何事。”
“回殿下,这几日大婚给了不少宵小之人下手的机会,今晚潜入不少暗卫偷窥主子病情真假。”
司徒稷脸色平淡,“孤接下来还要继续休养。就给他们一个想要的答案吧。”
“是。”
司徒稷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答话均跟意料一样,也就没再问了。
让暗卫下去了后,他侧眼望向塌边这身着大红嫁衣的女人,眸色意味不明,半响,又重新垂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