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住了五天后,司徒稷这才带着他粘人的太子妃还有乖巧懂事的女儿回太子府。
“殿下可要好好休息,这政务要紧,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处理得完,殿下总不能把自己当成是铁打的。”
回太子府的马车上,殷如嫿就说道。
司徒稷怀里抱着女儿,女儿正在玩一把玉牌子,那是他父皇的贴身玉佩。
是一块上好的帝王绿玉种,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然而被女儿瞧上了,那就是女儿的了。
他看向自己太子妃,“孤比铁打的还抗造。”
这话叫殷如嫿一愣,旋即嗔了他一眼,“殿下就是会说笑。”
司徒稷木讷地看着她。
自己没开玩笑,现在他真比铁打的还抗造,他根本不知道累,也根本不知道乏,只是时间到了他就会休息。
在她没带女儿进宫之前,其实他都是处理折子到后半夜,这才去练功消除疲劳的。
不过在她来了之后,到点了,他也就停下来过来陪她跟孩子。
重阳说他功法没有大成之前,就是这么干的。
司徒稷便也沿用以前的行事风格。
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而她高兴,他也愿意这么干。
殷如嫿这几日也是有跟自己婆婆交流过的。
她将司徒稷的情况都跟婆婆说了一遍,婆婆告诉她,这是他与功法相抗衡的结果。
根据皇家秘籍之中的记载,当年太祖修炼这一部功法之后那可是变成毫无人性的存在。
而眼下他明显还有些许尚存。
这仅剩下的一缕人性他都用在她身上了。
叫殷如嫿怎么能不感动?
司徒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这个小妇人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下来,抱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殿下,我给你多生几个儿子可好?”
司徒稷:“……”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个。
他看了看这个小妇人,说道:“生孩子危险。”
殷如嫿没忍住,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没不让你生。”司徒稷看着她道。
殷如嫿心里酸涩得厉害,“我知道殿下是疼我,我就是感动。”
即便是如今他都变成这一副样子了,他却还惦记着她的安全,殷如嫿心里真的难受。
这一门破功法,怎么就能把人变成这一副样子!
司徒稷看她如此,也没有再多言,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自从回来后,他也看了一些书,夫妻之间他应该多些耐心与安抚。
这么想着,他就握着她的手了。
殷如嫿也回握着他,紧紧相握。
“八月就要迁都,到时怕是要辛苦你。”司徒稷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
只是听在殷如嫿耳朵里却再温柔不过。
她道:“从这里到咸阳虽然需要一个半月,但不至於忍不过去,再说殿下的那一辆马车十分稳妥的,以前我们去禹州的时候坐过。”
司徒稷点点头。
殷如嫿好奇道:“咸阳是什么样子的?跟京城这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