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难道是神女……
宦人不敢想下去,快步离开时,摸了摸沉甸甸的袖子,一咬牙,到了始皇帝划分出来专门炼药的宫殿,进去后,将袖子里的小布包拿出来,放在摆满了瓷瓶的几案上。
丹炉前盘腿而坐的长胡子方士偏过头,静静盯着他。
宦人苦笑:“徐兄,这金子我不能收。以后你也别找我打听陛下的事了,就当我们没有联系过。”
徐福惊诧:“发生了什么?”
宦人摇摇头,不肯多说,只道:“陛下有要事,就不过来了。”
“你没跟陛下说仙山……”
“说了。陛下说,你炼出来丹药,有空闲后,再去面见他。”
炉火映红了徐福的脸,他忽然有了心慌的感觉,“陛下他没说别的话了?一句安抚也没有?”
宦人再次摇摇头。“陛下只交代了这一句。”
“不应该啊,陛下从来都是对我以礼相待。难道……”徐福的脸色顿时如同刷过石膏粉的墙,“难道是我的丹药暴……”
“慎言!”宦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含糊说:“真那样,现在来的就不是我了。听我的,你尽快向陛下请辞,越快走越好,走了就别回来了。别问为什么,我们自幼一同长大,几十年的交情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宦人说完就离开了,徒留徐福在原地苦苦思索。空想不出来,徐福喊来自己收的徒弟,让他出去打听,还真的让他打听到了。
“你说,在我的丹药送去之前,国师先去见了陛下?”
徐福捋着胡子,眉头皱起。“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老乡要让他快点收拾东西走人。他们这些方士不够资格跟去泰山,那位自称神女的国师是如何忽悠的始皇帝,他不清楚,但是至少他了解始皇帝的性格——那是一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情中人,比较明显的是,以前他才是始皇帝爱重的那个人,多少臣子的厌恶都被对方挡了回去,而现在,从陛下为了国师毫不犹豫推冲和他的见面,可以见得谁在陛下心里更重要了。
“走?情形倒也没那么急迫。”徐福喃喃自语,“大家都是混这口饭的,或许可以一起合作。”
*
青霓进的是始皇帝的临时书房,寝宫已是整座行宫的重要之处了,书房更是重中之重,然而如此守备严密的地方,之前青霓说进去就是进去,门口的郎官目不斜视。
书桌上,垒着一摞摞竹木简公文,青霓仅是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
她在脑电波里和系统说:“始皇大大还真信任我,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也能放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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