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这就是保家卫国……”
金兵被捆缚双手,牵於马后。马是战利品,他们也是战利品。
从进城之后,他们就一直低着头,缩着身体,掩住满脸的害怕与忐忑。
有骨气的金人早就抹脖子了,被抓住的这几个又怕死,又怕玩家们要利用他做什么,却又鼓不起勇气自杀,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哪怕是当一辈子俘虏,做一辈子奴隶也好啊。
直到有百姓看到了他们。
“金贼!”
“是金贼!”
百姓骤然一吓,本能地后退,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们是俘虏!他们被绑——起来了!”
那个“绑”字破了音,破得金兵头皮发麻。
仿佛有什么汹涌的东西逼近了他们,空气都凝固了。
那是——
仇恨!
有老人不顾自己与金兵的体型差异,冲上去:“还我老伴命来!”一口咬住金兵,好似妖鬼破囚而出,撕扯着人肉。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呜……”那牙缝间流出丝丝缕缕血色,眼角却是闪出泪光。
除了他,又有一二三四五六个百姓扑了上去,拳打脚踢,眼瞪牙咬。一道又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战胜的喜庆气氛在这些金兵身上化作了可怖与狰狞,血珠串串滴落。
等百姓们一通发泄之后,十八岁的青霓慢悠悠地拖着金兵脚脖子,把他们抗在肩上:“他们还有用,我先带走了!”
百姓心情激愤,抬手就要把金兵拽回来继续折磨,却在发现是十八岁的青霓时:“小官人?”一愣一停,对恩人的感激压过了想要手刃仇人的恨意,毫不犹豫:“既然有用,那小官人就带走吧。”
金兵心里是说不清的庆幸,又在自己被搬上城头时,感到十分不妙。
“你……你想干什么……”求生本能让他们挣扎了起来,粗糙毛绳在手腕上摩抆出红印。
寒冷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一边脸颊被按在夯土上,前方是一根旗杆。
十八岁的青霓吹了个口哨,扯起他们的脸,似笑非笑:“认识吗?”
金兵的声音弱了许多:“认、认识……”
“这是什么?”
“……”
“回答我!”
“大纛旗……”
“谁的大纛旗?”
金兵不敢去看那旗帜,隐隐约约生出羞耻感,可十八岁的青霓将手指往他们后颈一探时,金兵便放弃了抵抗:“是女真人的大纛旗!是金国的大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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