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被这句话惊艳了一下:“既然如此,小官人认为自己是什么?”
八岁的衣衣陷入沉思。
梁红玉满脸期待。
小官人总是能说出至理名言来,不知这回她能接什么……勤朴的牛?狡猾的狐?
八岁的衣衣:“……划水的鱼?”
梁红玉:“??”
八岁的衣衣:“……干饭的桶?”
梁红玉:“???”
八岁的衣衣一拍手掌:“对了!”
梁红玉期待地看着她。
“我知道了!拆家的哈士奇!”
……
“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点……呃,主公一向很能贯彻到底。”
陆宰在与梁红玉单独相处时,试图让她相信:“主公平时都很可靠,只偶尔开一开玩笑。少年人比较活泼……”
“……”梁红玉终於忍不住:“把你家狸奴放树上的可靠?半夜让母猪大叫的可靠?炮仗埋牛粪里,炸了一地的可靠?”
这两个月,梁红玉是遍观孩子们有多熊,上房揭瓦,下河炸鱼,厨房里的盐都能被换成糖……
这已经是克制了,听说他们扬言要把金国——
“祖坟给他挖了!
祠堂给他拆了!
鸡蛋摇散黄!
蚂蚁窝灌水银!
狗都要给两巴掌!”
“嗷嗷——”
哈士奇们在狂欢,陆宰在揉着太阳穴头疼。
梁红玉目光落在他身上,噗嗤一笑:“不过,我知小官人们确实是好主公。”
老百姓给他们捐粮食,他们不肯受捐,非要打欠条,说是什么……国债。
再没有人当主公时……能像他们一样好。
*
西双版纳——或者说,猛泐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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