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气喘吁吁跑过来,抓起手就诊脉,李纲只任由他摆弄。
“高温,脉急,气短……”医师诊断过后,镇定地说:“抬他去医馆,我替他针灸一番就能清醒——他这是受刺激了,方才是否看到听到甚么?”
“如此便好,幸得有医师在此。”南京留守吐口气,紧接着说:“他听说北方那两位太上皇跪拜金贼太庙,就……医师?!”
医师平静地抬手摸自己额头,面无表情念:“高热但无汗——我如今心不静手不稳,无法为这位病患下针,我师父在医馆,可以请他来,不过,切勿告知他二帝之事,我师父年纪大,受不得刺激。”
南京留守慌忙点头,将李纲扶过去,幸好那老师父针灸之法了得,随意扎入几针,李纲就清醒过来,也能控制四肢与躯干了。他脸色仍有些难看,却能对南京留守说:“让我静静,我需要静静。”
客流没那么多时,老医师稍微能休息一会儿,搬着椅子往门口一坐,晒晒夕阳:“今日真奇怪,怎那般多昏厥过去的病人,从脉象来看,全是被气的。”
他嘟囔两句,也是随口一问,见没有人回答他,便继续垂头慢吞吞捣起药来。
入夜。
李纲推开门,出去看月亮,仰头沐浴在月光下。
“月啊月,你能否坠落,将那有辱国体的孽障砸死?”
月亮不会说话,没办法回答他。
他亦知,这是奢望。
今夜不知几家人喝醉,也不知几家人踢墙打门,门一闭,便也听不到谁痛骂二帝,看不到谁偷偷从枕头底下摸出俩小人,拿针狠狠扎进去。
——威望之损从兹始也。
*
“砰砰砰!”
“符钧!符钧!符钧!开门啊符钧!”
“你有本事睡觉,你有本事开——”
门忽尔被拉开。
“主公……”陆宰下意识按住眉心,重音:“这‘深更半夜’,主公来找某为何?”
玩家们一把将人推进门后,脚跟推上门,重重关门声后,他们雀跃地说:“别睡啦!快起床干活!”
陆宰:“……”
我刀呢!!!
“……主公又有何奇思妙想?”
玩家们搓手手:“符钧,虽然我们地盘才刚起步,但是人才一定要开始准备了!你找来那些大儒都是你特意挑选过,满心国仇家恨,在各地支持抗金的名士,可以留下来办学校!抗金可是重活啊,谁知道要打多少年,少年强则中国强!正好人都在这里了,我们把他们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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