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对於把女生追到后就显现出直男本质的杨域,李昂只能表示兄弟你可以的。
现在是第四学年,李昂平时越来越忙,能像现在这样出来和朋友吃顿饭的机会都很少。
二人在酒楼上吃着小菜,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宋绍元和尤笑准备要个孩子,现在已经在取名阶段。女生名暂时还没想好,男生的话可能会叫宋书航、宋青书。
都是很有既视感的名字...
之前教授李昂他们国史学的一位博士,因为年纪大了而去世。
死之前,严肃了一辈子的他终於开了个玩笑。
要求子女别把他土葬,而是火葬。并将他的骨灰压制成骰子。以后子女后代感到迷茫的时候,就丢一丢骰子,当成是他的人生建议。
...
闲聊的时间总是短暂,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二人结帐下楼,各回各家。
金城坊宅邸里,柴柴还在愁眉苦脸地写着算学作业,边写边抱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算学题目里的人都这么奇葩。
水池管理员一边注水、一边防水,疯狂浪费水源,也不怕东家揍他。
老农把鸡和兔子关进一个笼子里,也不怕家禽家畜生病。而且得多大的笼子能关得下几十只鸡、几十只兔?
还有灵气机车驾驶员,永远匀速行驶,从不晚点,甚至还能精准估算出另一辆机车的行驶速度,瞬间计算出两辆机车相互错过的时间。
他难道是巡云境的念师吗?这么会算怎么不去帮上面的老农数鸡?”
一旁同样在写作业的欧阳式,听到柴柴的疯狂吐槽,既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我回来了。”
李昂随手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看到柴柴连声抱怨的样子,笑着搓了搓她的头发,“晚饭吃了没。”
“没。”
柴柴把头摇得有如拨浪鼓,“新学期的作业好多。少爷你要不把你去年的作业给我抄抄?”
“想什么呢你。”
李昂在柴柴额头来了记脑瓜崩,“自己的事情自己干,要有点独立精神。”
柴柴捂住额头,嘟嘴道:“哼,以前你穿衣服都是我帮忙穿的,裤子、被子甚么也是我洗的,现在就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了。”
“...”
李昂咂了咂嘴巴,虽然很想反驳,但又找不到什么话语。
幸好,此时门外响起了马车停靠声。
李昂松了口气,走到庭院推开院门,“谁啊。”
院门外站着一个熟人,燕国公府上的嫡长孙,燕云荡的孙子燕胄。
“燕大郎?”
李昂疑惑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按照长安规矩,燕胄这样的功勳家族嫡长子,是要在金吾卫任职的。
李昂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过他了。
“我二叔病了。”
李昂和燕家关系极好,燕胄也不客套,面色焦急说道。
燕国公燕云荡的次子燕护,在朔州担任军职。朔州位於虞国北面,是通往安北都护府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相当重要。
前段时间,燕护寄信回来,说当地牧场有牲畜染病而死,其中包括十几匹战马。
照料、饲养战马是军队职责,如果战马成批死亡就会成为事故。
燕云荡於是就去走了走关系,买了些专门给牲畜用的大剂量大蒜素,让府上佣人寄回到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