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是外在的,但气质是由内而发,这说明一个人内部条件的改变,远大於外部条件改变的力度。
“永葆青春”保护的不是年纪,
而是心态。“腹中有书气自华”升华的也不是相貌,而是谈吐。
当熊白洲和当时那个少年人完全重叠的时候,宋起柱心里莫名的有一种预感。
老子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
这件事刘大祥甚至都忘记了,因为当时熊白洲从车站外面进来后,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刘大祥当时甚至吃的很开心。
谁想到居然还有这般波折。
“我日你娘的。”
刘大祥胸腔涌起一股怒火,或许为自己当时的懵懂,或许觉得这帮人居然敢针对熊白洲。
他走上去左右开弓,”劈里啪啦”的一顿乱锤,打着还觉得不解气,甚至把皮带抽出来挨个抽着。
说来也怪,宋起柱白天被打了那么久,硬挺着不说一句话,现在却觉得这个皮带就好像带着倒勾,一下一下划拉着身上的血肉。
上午,他觉得自己死不了。
现在,相隔一年再次见到熊白洲,尤其还是自己千里迢迢专门送过来的,一种还债的感觉布满心头。
不仅是对熊白洲,还有对其他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
刘大祥打得手软,熊白洲也没有阻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熊白洲能够容忍普通人的冒犯,但他狠厉的一面几乎全部倾泻给社会的阴影面了。
“不要推我,你把我带过来干吗?”
突然,一声不和谐、不标准、及其别扭的汉字腔调远远传了出来。
“你把我喊过来干吗,我订了后天的票回香港,记得把这个车票钱给我。”
熊白洲抬起头,一个蓝眼睛,白皮肤,褐色头发的东欧人走过来,脸上全是嫌弃的神色。
这种嫌弃是发自内心的,甚至让这个东欧人感到强大,因为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中国人,他居然一点不怕。
难怪想占了便宜就走,因为他对这头沉睡的东方巨龙,缺乏畏惧感。
“你叫什么名字?”熊白洲平静的问道。
这个前苏联人本不想老实回答,但熊白洲的磁场实在太强大,让他迫不得已开口。
“卡夫。”态度还是不怎么情愿。
熊白洲指着自己刚坐的椅子:“坐到上面,请你看场电影。”
“我凭什么就要坐过去,如果不是那个粗鲁的中国人强迫我过来,我现在已经在品着鸡尾酒了。”
那个粗鲁的中国人就是宋世豪了,看来是动手了。
“让他坐上去。”熊白洲只吩咐了一句。
在这里,只要熊白洲一句话,不要说只是一个亡国奴的儿子。
就算是英国女王的儿子,让他坐下,那就绝对不能站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