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青担心自己公司的技术泄露，但牟少华其实一点没放在欣赏，他是这定位系统的参与者和设计者，心里明白有些核心编码不是光看就能参悟的。

就连其他三个人，除了王哲超也掌握部分内容外，谷涛和李茂新根本只会运行和维护，研发的过程是没有参与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班时间到了。”

牟少华一看时间，晚上6点半了。

“他妈的，狗日的架子真大。”

陶与善心里骂了一句，牟少华从不加班，但也不会冲到，可不加班本来三天的任务他硬是拉长到一周。

爱声电子厂虽然不规定具体上班时间，但其实陶与善给他们研究任务其实并不轻。

因为原来万燕的工程师被熊白洲挖过来一批，陶与善是不会白给这些人发工资的，直接就发布了如何“优化图像解码系统，消除以往产品快速运动图像所引起的马赛缺陷，让清晰度更是提高了一个台阶”的任务，并将这些人根据专长分成几个小组进行实验。

爱声电子的研发项目组都经常加班，结果牟少华每天就像打卡一样。

在国内目前的社会环境下，陶与善觉得不能理解这个“美国人”的思维。

不过熊白洲吩咐不要催促，反而让爱声的工程师放下手中工作一边看着，熊白洲何尝不知道学不到真正的核心技术，熊白洲是希望能从世界顶尖科技公司的安装操作流程里观摩出企业的文化。

这就是熊白洲高屋建瓴的地方，其实技术和文化根本就是“术”和“道”的区别。

比如说计算机应用、机械设计、各种学科是术，包括这次的omnitracs卫星定位系统也是术的一种;

企业文化是道，讲不清楚，看不到摸不着，但无处不在，好像雾化在空气里面一样，需要长期地积累沉淀才能掌握。

所以熊白洲真正想做的是在高通工程师的安装流程中，爱声的这些人能够深深体会文化理念的差异。

随着世界一体化和社会竞争的加大，没有技术的公司很难生存，但没有文化的公司一定是生存不了。做企业必须要有文化自信。

文化是一种信仰，是一种修行，一种修炼，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当然也需要技术专业的支持。

技术嘛，要以其他方式获得。

牟少华脱下衣服走出爱声电子的科研基地，鲁力存已经等在外面了。

“还是老地方吗?”

牟少华这几天习惯了鲁力存的无微不至的服侍。

“老地方。”

鲁力存笑眯眯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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