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洲看着郭子娴，郭子娴也坦然地对视，眼中带笑，水润灵动。

“哎。”

最终还是熊白洲败下阵来，於是把爱声电子打算上马手机研发项目，并打算以晶圆厂和CDMA信号模式为条件，以爱声研究所的科研力量为基础，以周美电器的渠道能力为保障，将向邮电部申请手机牌照的一系列连环布局说出来。

“怎么，我没讲清楚吗?”

熊白洲缓缓说完，一抬头看到郭子娴脸上是震惊的表情。

“没有。”郭子娴摇摇头，沉默半响忍不住问道:“这些计划的跨度将近三年的时间，你从爱声电子和周美电器刚成立时就开始构想了吗?”

“不是。”熊白洲摇摇头:“准确的说，企业还没成立的时候我就这样设计了。”

“那中间出现偏差或者意外怎么办?”

现在的市场风云变幻，根本没有哪个企业敢说制定的计划一定能实现。

“偏差当然会有，不仅市场会有变化，也会有新政策落地，就连企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可能产生影响反噬自身。”熊白洲诚恳的回道。

郭子娴眼眸里倒影的全是熊白洲身影，慷慨激昂，深邃坚定。

“但是战略需要框架，行动需要焦点，管理需要流程，一切需要结果，尤其对於我们这些领导企业发展的人来说，更要把握好框架、焦点、流程和结果的联系区别。”

“你说是不是?”

熊白洲反问了一句，眼神熠熠生辉。

郭子娴心脏忍不住跳动起来，就算两人这么熟悉了，可熊白洲只要轻轻发散一点个人魅力，郭子娴就觉得思绪有点乱。

“这么说，你是不是一年前就想好银信大厦的的购置计划了。”

郭子娴好不容易静下心，突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

她又加了一句:“另外，你来新加坡找我，除了晶圆厂以外，是不是还想趁机解决银信大厦的问题?”

这是“双响炮”，真正的杀招谁后面那个问题，而且还不能清楚地回答， 因为熊白洲的确也有这个打算。

所以回答时只能模糊的遮掩，既保证自己说出来的话是真话，但又能应付郭子娴的问题。

“一年前我还没想过银信大厦问题，因为这种资产购置其实没有定数，如果没有银信大厦，我现在可能也和金信大厦，或者铜信大厦谈合作了。”

“什么金信铜信的，真是难听，银信大厦是因为荃湾祖宅的银禧池水得名，包括银禧货运也是得名於此。”

郭子娴解释了一下，看表情是接受熊白洲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她正目光炯炯的等着第二个答案。

“至於我是不是因为银信大厦才去的新加坡。”熊白洲认真的摇摇头:“不是。”

“只是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我梦见你离开，心里难过就醒了，没有收拾行李就过来找你了。”

······大时代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