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林大人,你带崔捕头到药堂领些好药,再到帐房领五两银子。”张元东皱着眉头摆了摆。
“张大人,说起药材的事我还要向你禀报一下。”趁热打铁,叶沧海说道。
“这点小事,你作主就是了。”张元东不想再折腾,摆了摆手道。
“那好,我去安排了。”叶沧海点了点头。
“张大人,还是听听较好。药材可不是小事,它可是关系着衙门捕快衙役们的命。而且,每年县衙都会采购一批数量不小的药材。”蔡道平一听,赶紧说道。
就怕叶沧海拿起鸡毛当令箭整出别的妖蛾子。
要知道,每年衙门的药材采购孙家送来的‘孝敬’可是一笔不小的灰色收入。
陶洪义这个县丞比较清廉,基本上不送礼收礼,所以,以往都是蔡道平这个主薄操持的。
“都是你负责的,难道会出什么乱子?”张元东不耐烦的应道。
“当然不会,大人信得过属下,属下自必甘脑涂地要把事办好了。”蔡道平顿时领了尚方宝剑一般,略显得意的看了叶沧海一眼。那意思,你懂的。
“大人,孙家的药材……”叶沧海刚要出口,哪料到张元东一摆手甩袖站起,一边走一边道,“不必说了,照旧就是。”
叶沧海隐隐感觉到这里头有问题,难道张元东也有拿回扣?
“叶大人,药材只是小事,给谁家都一样。
你还是盯紧黄蜂寨,不过,你这次打了崔俊,也得注意点。
不然,也不会有‘宁得罪君子也不犯小人’这句话了。”
出来后,陶洪义邀请叶沧海到家一叙,到家后刚坐下陶洪义就开口了。
“这并不是小事,关系大着。”叶沧海摇了摇头。
“噢?”陶洪义一愣,有些不明白。
“说实话,我现在急需银子。
宇文化戟的事你也看到了,没有银子怎么打赏。
不过,我不会搞歪门邪道。所以,就把祖传的一道药方给了柳记,正跟他们合伙做生意。
陶大人,攻打黄蜂寨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有兵还不行,还得要有钱。
有了钱捕快衙兵们才肯拚命,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你看,为什么这么多年咱们都奈何不了黄蜂寨,不就是缺钱吗?”
叶沧海说道。
“唉……这些年下来,黄蜂寨久攻不下,我也感觉到了。只不过,老朽一介书生,到哪赚钱去?”陶洪义一脸哀伤,他看了叶沧海一眼,道,“既然叶大人如此说了,柳记的事我记上心了。”
“陶大人,我翻过你的履历,你以前可是武举出身的,还得过乡试第二名,为什么不再去考个武进士出身?不然,现在至少也得是个千夫长吧?”叶沧海问道。
“唉……”陶洪义又是一声长叹,他站起走到堂厅靠背处,久久的凝视着那幅写着‘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字,字苍劲有力,笔力遒劲、洒脱不羁。
突然,他伸手一把撕掉了字。
叶沧海顿时蒙了一下,这家伙该不是给气得发疯了吧?
嚓嚓嚓……
陶洪义终於撕完了壁上的字画,他颤抖着双手轻轻的摸着墙壁,叶沧海瞄了一眼,顿时一愕。
因为,里面居然还镶嵌着一块木匾,雕刻着‘我自横刀向天笑’。
“这是老夫准备进京应试武进士前写的。”陶洪义说道。
“你用手指头写的?”叶沧海惊叹了一声,
因为,那的确是一块手书。 没有强劲的指力,雄浑的内罡肯定是写不出来的。
毕竟,那是一块硬实的黄檀木。
虽说不如石板硬实,但是,普通的刀剑都难砍进去的。
“当年,我才二十来岁,筹志满怀,一身内罡硬如钢铁。
进京参加礼部举行的‘会试’,以我的实力,至少能取得贡生资格。
那料到在路上居然遇到山贼抢劫,一时义愤出手相救。
结果,丹田被毁,一生报国梦就此湮没。
‘我自横刀向天笑’啊,没有了丹田,刀拿来何用?”
陶洪义一讲完,拿出一条铁铲橇出木匾,里面居然还有个暗格,不久抽出一个长盒子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