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不是管兵营吗?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遇事推诿,而且,好几次都是故意的。
几任太守之死,跟你也有责任。
还有,招兵买马,你都招的什么兵,买的什么刀。
太守大人好不容易从省里弄了些银两下来,全给你买了病马,招的全是一伙打不了仗的老弱兵残。
这样的兵一上战场,关口守将当然生气了,结果,太守大人倒霉了。
你倒是中饱私囊,这些年捞了个盆钵满溢,你简直就是强盗,杀人犯!”崔鸿光大声吼道。
“疯了疯了,大人,崔鸿光为了推卸责任,张嘴乱咬人。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马上乱棍打死才对。不然,难正军规,难立王法。”罗立大声说道。
“对对,请太守大人马上执法。”杨国涛马上站起来拱手道。
“杀,不杀难平众愤。崔鸿光这些年下来,已经弄得天怒人怨,罪大恶极,早该死百回千回了。”齐青说道。
“下官请求立斩崔鸿光!”此刻,连吏房使刘洪升都站起来请求道。
“我们联名要求太守大人立斩崔鸿光!”连总管方信都站起来了。
……
叶沧海倒是坐着不动了,在数着人数,看着人头。
这一衙门的官员有大半都群情激奋,要求立斩崔鸿光。
看来,外边谣传的齐剑南家族控制了整个龙西省官场,衙门里有一半官员都是齐家的人的说词还真没有冤枉他们。
光是这小小的云州府就如此了,至於西陵郡,估计卫国忠早被全面架空了。
齐剑南家族从民到官到兵营都掌控着,有人要翻起风浪,除非有绝对的实力。不然,下场就是‘死’。
昨天晚上叶沧海就把马超几个招来商量好了的,故意煽风点火,以崔鸿光事件作为引子点爆全府。
果然奏效,这一下子就跳出了不少来。
叶沧海也是深感沉痛啊,因为,衙门里包括同知周容辉,总管方信,云州尉罗立,巡检司齐青,兵房史杨国涛,户房使张兴元,吏房史刘洪升等重要部门都是一伙的。
下边,估计还有许多县镇,小衙门也是他们的人。
这云州府有七成的官员都串通一气,形成了一张关系网。
如此状况下,有哪任太守能当得下去?
如果识相的话还能窝窝囊囊的活几年,不识相的话,齐剑南叫你三更死,你活不过五更的。
不过,这个守备崔鸿光倒是有个性。
从各方情况看,此人好像不是齐剑南的人。
不过,此人在云州居然能硬挺上几年,倒也有些能耐。
不过,此人也相当傲气。
叶沧海能感觉到,他虽说话讲得委婉,但是,骨子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太守。
估计是认为自己也只是个吃软饭的太守而已,还不是海州王在撑着的。
“崔鸿光,你还有什么话说!”该自己出手了,那就再压榨一下,看看是否还有藏得深的没露脸的。
於是,叶沧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崔鸿光厉声道。
“下官没话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下官并没有违抗太守指令,只是事先不知。而且,下官有事担搁了。后来,一知道此事后,连衣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崔鸿光倒是腰竿挺得笔直。
“放肆!你居然还敢狡辩,就不怕本太守斩你於堂上吗?”叶沧海装得十分恼怒样子,又是一拍桌子。
“要斩下官,那也是省提督衙门的事。”果然,崔鸿光的傲气上头了。
这句话太直白了,老子就是瞧不上你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