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头抵着头,都喘息得不行。
“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夜叉低声责备,听起来却像宠溺的轻哼。
“明明是你过来的。”咱是律师,事实一定要讲清楚。
“因为你冲我笑了。”
“我没有!”
“至少……在看我。”
“好吧,我闭眼,这总行了吧?”她多配合,多温顺哪。
而闭上眼睛的后果,就是又被吻得差点断气。两人就这么腻乎了好久,夜叉得不到她,就只在外围折磨彼此,直到最后抆枪走火的危险一触即发,春荼蘼才连忙气氛调整到严肃的频道。
“阿苏瑞。”她轻轻叫了一声。
夜叉一怔。
他没有告诉过荼蘼这个名字,因为阿苏瑞代表突厥王室的狼之子,身世神秘复杂,有可能陷入权利斗争。可夜叉,却只是她一个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只告诉过金藏老道长。因为救命之恩。不能欺瞒。
“韩无畏说的。”春荼蘼老实回答,“那天你受伤离开,他跟我说了这个。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查到了叶记。这样,不要紧吗?”
夜叉沉默沉默半晌,摇头道,“不要紧。”他不问她为什么为韩无畏挡掌,因为深信她有自己的理由。况且,伤不重。就算重。也宁愿选择不让她为难。
不过,韩无畏真是本事,他自以为隐藏得够深了,仍然让姓韩的挖了出来。
“他若是把你的身份捅出去……”
“你信他吗?”夜叉突然打断春荼蘼,“你信他。我信你。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你要冒很大风险……”
话再一次没说完,夜叉就抱住了她,“我不能离开你。”至少,五年内不会离开。
“如果你不安心,我会换个落脚的地方,不会再让别人找到了。至於叶记。锦衣暂时不能走,不然太突兀。反倒惹人怀疑。”他补充道。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春荼蘼吸吸鼻子,“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真是好紧张,生怕夜叉做出另一种选择。虽然觉得他不会。可到底他说出来,她才踏实。不过她仍然有不安隐藏在内心深处,因为他们的爱,就像走钢丝。好像随时会掉进深渊里。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爱意瞬间就达到极致。她在享受初恋的美好。同时陷入热恋的疯狂与甜蜜。
“我从来没有过安全。”夜叉笑了,无奈,但也骄傲,满不在乎,“在突厥,我是被暗杀的头号对象。萨满已死,没人再能控制我,所以巴戈图尔不能拿我当杀人武器,就必要杀我而后快,他的王位也才安稳。在大唐,我是通缉榜上的首位,韩谋想逮到我给突厥制造混乱,令大唐有入主阿尔泰山的机会。荼蘼啊,你真倒霉,遇到我这样的男人,得跟着我一起冒险。可是我很自私,我喜欢上你,就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
春荼蘼听到后面一句,心头凛然。说不清是什么,就是感觉很不好,於是立即抓住夜叉的手问,“我还没问过,你的伤如何?”
夜叉又笑,窗外的月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满目落拓而轻苍, 好像他一肩挑起了全部月色似的,“现在才问,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自从两人倾心相爱,他的话多了,情绪也明朗不少,“不过无碍的,当时韩无畏缩了手,我也闪开了要害。”
他说着,就坐在窗边,而后揽过春荼蘼,让她坐在他膝上,怀里,两只手臂搂在她窍细的腰肢上,就这么与她轻轻脸颊相碰,说不出的温柔怜爱。
“可是我听锦衣说,你以前用过那什么神功,对身体是有影响的。”春荼蘼问。
夜叉身子一僵,但马上就说,“别听他乱讲。他祖父阿古是个非常忠诚的人,救过我,教过我,是我的大恩人。可他从小就被阿古教育要保护我、追随我,所以特别紧张我。他这人表面上看着温和,实际上对谁都很戒备。这一点,你们很像的。”
春荼蘼哼了声,好像是被带开了思绪。事实上,她这么敏感的人,怎么会忽略夜叉身体的瞬间异常,还有他故做轻松的声音?
有问题!夜叉的身体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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