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春荼蘼上前第三步,“五姑,您是长辈,自然可以教育我。只是,祖父临入宫前说了,我在这儿,是代表祖父的。您要打,就请便。”敢动吗?我奉的是白家家主的旨。
白蔓竹气得跳脚,可她虽然冲动鲁莽,却也不愚蠢,哪敢真的违抗父亲的命令。
白蔓羽一把拉住妹妹,冷笑,“小六,你口口声声奉了祖父的命,祖父可叫你的丫鬟殴打二嫂。你的二伯娘吗?”
“打?”春荼蘼报以冷笑,“四姑是长辈,又听闻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倒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字。何谓打?”
“你什么意思?”白蔓羽怔住。
“给人定罪,或者扣下有罪的帽子,至少得描述得精准些。”春荼蘼慢慢踱步,“所以,说我的丫头打人,还是打了咱们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问问清楚。”
“你说打是什么呢?”葛氏冷笑,眼睛往书房的门那边瞄,见大萌门神一样守在那儿,而屋里半点动静也没有,开始怀疑消息准确吗?
自从出事。她就心惊肉跳,派了身边信任的婆子去盯着各处消息。明明说毓秀藏到西院的竹林深处,却让六丫头领着人捉到,带到老太爷的大书房里啊。怎么,屋里面像是没人?那她闹这出,不是成笑话了吗?到最后,老爷要怎么和她算帐?
其实。她听到消息时,是快急疯了,但,很快就找回理智。可她却仍然做出十足疯狂的样子。如此,之后被问起罪来,可说是失心疯,好歹被惩罚的轻些。毓秀是她的命根子。她为了儿子,什么都豁得出去。
可她不知道。如今她的命根子正躲在书房里,一声也不敢吭,因为知道逃不了,又没脸忤逆了亲娘的意思,所以王八脖子一缩,装隐形人了,也不管外头乱成什么样。
所以说,事上看人品。白毓秀长得很美型,翩翩俏佳男,但是,安国公府将来若落在这个绣花枕头手里,倒霉到底是妥妥的,也怪不得外祖父不择手段要让她给白家留下余荫。
“我说?要我说何谓为‘打’吗?”春荼蘼停下脚步,露出发愁的样子,“还真真不好解释,因为是动词嘛。那不若,我表演给二伯娘和四姑五姑看?”说完,对着一个婆子的脸,重重一个耳光下去。
别看,就是打你。对,六姑奶奶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刚才说打我的丫头,就数你最积极响应。所以,就是要你先倒霉,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一把年纪,也体会一下吧。再顺便长长记性,凌花晓翠的六小姐是好惹的吗?像在二太太面前抢着立功,也得看看要打压的对方是谁。
春荼蘼打完,全场愣住,鸦雀无声。她却甩甩手,吸着冷气道,“这个,就叫打。刚才二伯娘就是要‘打’我。我的丫头护主心切,不过是‘拦’了一下。噝,手疼。”
小凤心里痛快, 赶紧上前,狗腿的捧着春荼蘼的手,轻轻吹气。
“二伯娘。”春荼蘼得理不饶人,“说起来,您要赏小凤才行,她是提醒您,仔细手疼。我打这婆子,还没尽力呢,手现在还在发麻。刚才二伯娘可是抡圆了打我,若真打中,得多疼啊。”
一句话,包含着多少控诉之意。满院子这么多人,但凡有一个人泄露一点意思到老太爷或者老爷耳朵里,她的错处就大了。葛氏恨恨地想。
“你既然叫我一声二伯娘,我还不能教训教训你了。”她冷静了一下说。
“我上面还有嫡母呢。”春荼蘼语气客气,但语意却针锋相对,“真做错了事,二伯娘自然可以告诉我的嫡母来管教我。而且,我还有亲爹、亲祖父,哪敢劳动二伯娘。”意思是,隔房的伯娘,虽然没有分家,虽然辈分在那儿,但若无大恶,也轮不到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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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大家猜白毓秀的事,是谁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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