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都敢拿我开涮了!”孔艽哪里听不出来宰父巧巧语气中的暧昧,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后者,解释道:“倒没有舍不得,就是从芜东而来,能在天齐碰上,算是缘分。”
“日后怕是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从云则不这么认为,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望着孔艽的娃娃脸上流露出促狭笑意:“红珠施主以孔施主的升轮丹踏入升轮。”
“其中因果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依我看,你们二人还得相见。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之后了。”
孔艽顿时来了兴趣,他早就对因果一说有了关注,眼下从云又是佛门中人,算是这么多传承中最注重因果的了。
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了结普惠大师一千年多前的因果,专程来这天齐一趟。
“大师细细说说,你给算算我和那红珠妹妹有什么因果。”孔艽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看着从云。
从云脸色顿时肃穆下来,自嘲道:“我不精通此道,不过因果一说倒是可以给孔施主推上一推。”
说着,从云语气顿了顿,看着孔艽而今一袭白衣的面容含笑模样仔细瞧了瞧,方才继续说道:“孔施主少年峥嵘,一身气运加身,趋吉避凶。不管在芜东还是这天齐,都是少有的人物。”
“但自古以来,气运盛极之人,身侧都容不下旁人的。”
“天齐的开国君主白帝大人,年少时便惊艳四域,可等他登峰造极,回首往顾的时候,身侧的友人和知己,都已经尽归尘土。”
“饶是他有惊世的修为,最终飞升仙界,可这一生也算不上快乐,徒留落寞。”
“孔施主若是和红珠施主真有因果纠缠,对於红珠施主而言,恐怕算不上好事。”
“和尚别抬我,我可不敢和白帝相提并论。”孔艽抬了抬眼皮,示意从云不要捧杀自己。
不过后者提到的气运盛极之人,身旁都容不下旁人的说法,他倒是很赞成。
牧小野气运勾动,导致牧田在香茗郡住得好好的,说没了就没了。
还有皇甫五芹那恐怖的气运,只要她所站在的地区,所有修士的气运都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虽然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悲剧,可她气运这般搅动下去,早晚出事。
自己的气运比不上皇甫五芹,但所过之处,都有波折。
想到这里,孔艽又看向了从云,后者光头之上纯金色气运光彩照人。
这和尚只说别人,自己也是那气运盛极之人中的一员。
站在他身侧,宰父巧巧头顶白色过半的气运就没有停止过沸腾,像是被置於炉上煮沸的开水。
看到这里,孔艽挪开了目光,继而又问道:“和尚的意思是,以后我还是不要和红珠妹妹相见的好,不然於她而言不是好事?”
“能再见与否并不是孔施主能左右的。”从云语气真诚。
“孔施主也要有这个准备,小僧说的事关孔施主因果的推论,不只是单指红珠施主,还有你身边所有的人。”
“哈哈。”孔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的气运还真算不得极盛。
能有今日的成就全归功於云纹碑的指引。
真要说起来,从云才是要最小心的那个人。
宰父巧巧也是嗤笑一声,对於从云所言很是不屑,朝着孔艽不以为然的道:“和尚都是善蛊惑的,公子莫要尽信他言,论到命数,还是得看蛊疆的先知。”
从云笑而不语,也不争执。
孔艽则暗自思忖着从云方才的话,没有了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