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要找到砸墙的大锤
撕开封条,推门进去。
入内便是地面一层青苔的天井,前面便是霉味扑面的堂屋。
屋舍若无人居住,很快就会发霉,何况这里已经两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杨谦没有进去,就站在天井处,四下打量,片刻后让冯松开始回忆当初第一时间进入这处宅子时的情况。
“头天晚上该我值夜,所以凌晨时分衙口那边接到报案后,见是我们巡案司的人出了事就直接分派到了我这边。
我当时带着三名衙役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云家的杂工陈伯倒在天井中,就是大人您现在站的位置的右手边一步左右的地方。”
杨谦闻言扭头看了过去,一步左右是一个空地,但地上有一圈明显的印记,像是放过花盆或者大盆栽留下来的。
冯松继续说:“当时陈伯已经没了气,致命伤在后背,捅刺贯穿了心脏毙命。”
“什么手法?”
“看不出来,像是长枪,但创口包括衣服的破损又不像,要更粗糙一些,甚至有些像是撕裂的痕迹。”
“捅刺后伴有撕裂创口?为何卷宗上完全看不到这个?”杨谦蹲下来左右环顾,一边挑着冯松言语里和卷宗里不同的地方。
“卷宗是后面萧云招人补上去,我都没见到过。”冯松言语里也是无奈,还有愤恨。
杨谦能看出来冯松和马大原应该跟萧云之间有不少事可说,但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跟着杨谦的脚步,一边往里走,一边冯松继续说:“堂屋里当时碎了一只花瓶,云定鹏的妻子和两个幼子都倒在这里。与天井那边的陈伯一样,致命伤都是捅刺伤,并且都有明显的撕裂创口。
我这两年也一直在找这方面的线索,但实在没找到什么凶器能造成那么古怪的伤口。”
杨谦没作声,站在堂屋里看了一会儿。
两年过去,这边的情况已经看不出当时的样子了,就连屋里的摆设也和冯松描述的有很多不同。比如冯松提到的被打碎的花瓶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碎渣都没有,甚至放置花瓶的搁架都找不到。
整个堂屋里除了一股子霉味儿之外,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整齐。
“府城这边这么安稳的吗?这种空屋也没贼偷过来?我看这些家具也算值几个钱的。”
“啧,大人有所不知,这案子是萧云的案子,他封的地方贼偷是不敢过来的。这比咱们官衙的封条都管用。您看,这都两年了,这里不但东西还在,甚至一些原本破损的家具还会自己复原。”冯松的言语不掩讽刺。
“这么说来,萧云都死了,余威尚在咯?嘿,这么看来萧云这人还是有些震慑力的嘛。”
“屁的个震慑力还不是”边上马大原听到杨谦的话很不爽,但一句话说了一半就被自己吞了回去,脸上不忿却不再作声。
杨谦看了马大原一眼,却没有追问,心里已经明白马大原这些下层的捕快应该也是晓得萧云背后的力量存在,但却忌惮非常,暂时还不敢跟他提起这些话题。
继续往后走,便是一副更加破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