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晃过神,他朝人一笑,把担心和忧虑暂且都压到心底,只看着不远处的人应了一句,“来了。”
……
“这路看着挺平静呀。”跟在谢池南身后的一个青年看了看两边风平浪静的树木,忍不住轻声嘀咕道。
“咱们小心点,我总觉得他们不会那么轻松放我们上山。”说这话的是先前跑步比赛中被谢池南救的那个青年,他叫刘洲。
另一个名唤孙山的男子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千万别给二公子拖后腿。”他是早上最早跟谢池南打招呼的那个灰衣男子,刚知道和谢池南一组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可见谢池南神色如常,还大方问他要了名字,他这颗高悬的心也就彻底落了下来,这会他已经彻底成了谢池南的迷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他往东走,他绝对不往西。
谢池南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也说了一句,“我们小心行事,我看这路有些邪乎,你们……”
话音刚落,山林间就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有些离得远,有些离得近。
“怎,怎么回事?!”听到这些声音,原本走在谢池南身后的一群人都忍不住抱作一团。
谢池南也皱了眉。
他看着前方的路,试探性地又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立刻响起刘洲和孙山的声音,“二公子,你小心点!”
“没事。”谢池南头也不回留下一句,便继续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可他走了几步却始终都是风平浪静,他身后几人见他这般对视一眼也不由放大一些胆子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这一走竟是快走到半山腰都不曾出事,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喊叫声,谢池南身后那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说道:“这,难不成我们选了一条好路线?”
要不然怎么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谢池南依旧没说话,二十条路线,为了公平起见,绝对不会有一条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路线存在,相反,此时越是风平浪静,只怕等待他们的磨难会更加困难。
这是谢池南行走沙漠多年得出来的结论。
只是……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这条路有什么猫腻,他只能继续抿着唇往上走。可这一走,不知又花费了多少时间,明明觉得山顶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他却怎么走都走不上去。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刚刚就在这,现在还在这?”刘洲等人也终於察觉到不对劲了。
走的时间太长,他们额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此时一群人停在原地一面喘息一面抬手抆拭额头上的汗。